他无法这么说,只好微仰着头,眺望着不远处的雨林。
吃了他们药丸的尼买母女,义无反顾得选择逃出去,她们被迫害太久,生理和心理都受到无法忍受的残害。
她们能逃得出这里吗?能顺利从那片满是野兽和毒虫的森林里活着出来吗?就算逃出那片森林,她们要面对的困难还有许多,能一一应付下来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离开这个地方,她们就是自由的,是被平等对待的——虽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
但她们最起码不会是这样的遭遇。
“想什么呢?”阴路安发现身边人心事重重的。
“没事。”费言收回思绪,“我就是在想,‘沙漠花’是什么意思呢?”
“是指那些受环境影响却又不甘于平凡的女性吗?”费言叹口气,“从来不知道这世界还有如此的习俗,简直是对女性的残害。”
他又想起小芳——那个受原生家庭之罪成长起来的小女孩,她坚韧却无法逃脱命运,偏执又悲惨。
而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全球各角落,不同人群,不同种族,男女地位,老人儿童,民生问题很多却无法解决。
很多事情根深蒂固,种在骨头上,埋在血肉里。
比如肤色问题——白人司机和黑人老板。
老板黑人,付工资的那个本是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确实——有钱了,有权了,有数不清的金钱美女围着转,人就容易飘。
于是这个黑人老板找了一个白人司机——特别白,纯种白人,头发金黄,眼睛碧蓝,就是混得不行。
老板看似很慷慨大度,善待员工,却总是在白人司机开车的时候露出一副惆怅的表情。
这是他控制不了的。
这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卑微感,黑人老板想改变,想在这个白人面前展示自己傲人的一面——他翻身了,他不再是奴隶了,他可以找一个白人给自己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