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言的精神变得更差了,这次直接卧床不起。时间越来越逼近,身体变虚弱也是挡不住的。
阴路安扶他坐起,“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费言准备摇头,但是发现这样的动作在他这里都算是剧烈的,“哪里都不舒服。”
阴路安皱眉,早知道言言会这么痛苦,他就不应该一时心软答应这个要求,当时在隧道里,就应该按住他的手,将那亡灵逮住。
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下来。
但是那样,言言也会不开心。
阴路安觉得自己被对方吃得死死的。他喜欢言言,他爱他,他自己的情绪都不算什么,或者说这些年来,他没有过任何情绪上的波动起伏——
是费言的出现才让他有了感情。
费言开心,他就开心;费言受委屈或者情绪低落时,他就难受。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明明五脏六腑没受什么伤,但偏偏心里像是空了一块。
就像现在,看着费言明显瘦了一大圈的脸颊,阴路安心疼得不行,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
费言也看出来了,担心道:“怎么了?周阳那边出事了?还是计划哪里出了变故?”
阴路安摇头,嘴角挤出一个笑,“我在想,我们以后去哪结婚?”
费言笑出声,“你以前不是都说成亲的吗?怎么这次说结婚了?”
“上次成过亲了。”阴路安吻了吻他有些泛白的手指,这种病态的白是因为虚弱所致,“这次是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