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到内,音浪一声高过一声地在古堡前盘旋着,向他们真正的‘始祖’表示着敬意。
陈臻跳下来后,看着面前的人群,和那熟悉的古堡,微微叹了口气。
在这里,他只能是维达尔了。
维达尔还在愣神,他面前一个高挑的男人上前了几大步。
那是对维达尔而言陌生的相貌,但那温暖坚定的眼神是他所熟悉的。那个神色陪伴他度过了很漫长的时光,
“殿下。”
拉斐尔单膝朝他跪了下来,抬手,把手上的金色发带双手献到了他面前。
维达尔看到,拉斐尔的右手,少了两根指头。
为了礼节,他大概取掉了手上包扎的绷带……那两根断指处缝合的痕迹看上去十分狰狞,和他修长的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维达尔知道他身上肯定不止这些伤,但也无法避免。拉斐尔杀了卢,都是始祖,他不可能全身而退。
维达尔俯身拍了拍拉斐尔的肩膀,看着对方一字一顿地道:“辛苦你了,拉斐尔。”
其实那几个字很普通,但拉斐尔眼眶霎时就红了。
维达尔知道他是情绪很少外露的性格。
拉斐尔一向温和内敛,不然也不会自己背负那个秘密那么多年……他一开始做了很多年拉斐尔,又做了很多年奥兰。他谋划一切也献出一生,无怨无悔地承受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自己无忧无虑地拥有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