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去吧,朕要看着方舟。”
“好,你要是倦了,就唤我来陪你。”
“朕没有倦的认知。”
“……”
“下去吧。”再一句,主神已经调出方舟现况细细关注,状似无暇再理会兄弟。
居士见了,轻轻点头,便回房里去寻思何聪的事情。
待人离去,主神长睫轻阖,空洞无神的双眸注视着手中玉球,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与谁交谈:“朕不该懂得情感……”
在浮空车上,何聪一直对奉天的辫子爱不释手,奉天烦恼着如何让纯种放手,却不想车子才抵达家门前,纯种便自动自觉地收手。
奉天有些意外,撇开偏见,这任性的纯种其实挺懂事,总是挑着场面使性子。想着想着,奉天又怀疑自己患上了一种古老的精神病——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才会一边被纯种耍着玩儿,一边欣慰……得治。
大步走回宅内,奉天急欲将纯种脱手,高声命令:“扶苏,侍候纯种梳洗就寝。”
何聪掏了掏耳朵,实在不习惯这些文绉绉的话语,谁会想到万年后人类竟然越活越古老呢?真不如他的年代洒脱自在。不过何聪考虑到贵族的身分,也怀疑这只是贵族的特质,毕竟高贵的贵族总要一些特别彰显身份的高素质做陪衬才像样……例如复古。
想罢,何聪揉揉眼睛,绿头发已经快步走来。
“族长阁下,纯种阁下。”扶苏殷勤地行礼:“晚安。”
何聪有挖鼻孔的冲动,但生生地压下去了。他并不喜欢绿头发,不为任何理由,因不喜欢而不喜欢,类似一种生物直觉,天敌的感觉。只是他当初不够机灵,在与奉天签合同的时候没有‘挑人’的条款,再加上绿头发的确没有做错事,他还是息事宁人,憋住了。
“照顾他。”奉天扔下何聪,步伐那个优雅,步速却跟那个火烧屁股似地。
何聪目送族长优雅地疾走,再看向绿头发灿烂的笑脸,也不多话:“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