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大衣,从后一拉,白皙的手腕和手清晰地显露出来。
视线逐渐前移。
沈西成看见她无名指上的一颗闪闪生光的钻戒。
亮得他眼睛一动不动,好似病了一般,目光呆滞地望着,“你的戒指……”
“她结婚了。”于诗小声提醒,“今天刚领的证,沈二少你还是走吧。”
不论是善意的提醒,还是无情的忠告。
对沈西成来说,都是幻梦一样的打击。
他以前从来没有过心脏剧痛,喘不过呼吸来的这种感觉。
甚至年少时听陈清韵说她喜欢的人是时参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不屑又冷傲的。
过了许久,沈西成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心痛是为什么。
在他记忆里,仿佛她昨天还对自己笑,乖巧服软,温顺轻柔。
然而以后,再也不会看见了。
他永永远远,彻彻底底地失去一个人,失去和她在一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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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姜禾绿被时怀见从公司带走,来医院继续做检查。
早上的时候她的体温便恢复正常,腿脚也麻利得很,然而他还是小题大做,强制性地带她过来,做了个全身检查。
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一堆,有些贫血,体内也缺微量元素。
医生给他们开了药。
刷刷看下去,全是药名。
谢过医生后,时怀见顺势牵起小姑娘的手往外面走,前方有人的时候不忘把她拉到身后以防被撞着。
姜禾绿由他牵着,好奇地问:“我怎么样啊?”
“医生刚才不是说了吗。”时怀见颇为严肃,“你体质不行,得补营养。”
“噢。”这句话,姜禾绿没的反驳,乖巧应一句后,好奇地踮起脚尖走过去,朝他手里的单子看了看,“那单子给我看看。”
“不给。”
“……喂!”
她对他手里的各个单子这么好奇,居然不给她看。
欺负她矮吗。
时怀见说:“你看不懂。”
姜禾绿:“看不懂也要看。”
他那大人口吻,听得她实在不悦,怎么总搞得她像个小孩一样,不就比她大几岁吗。
倚老卖老。
硬是从时怀见手里接了单子,姜禾绿粗略扫一眼。
确实……看不懂。
但她还是有模有样喊了句:“我勒个草。”
时怀见斜睨她:“你看得懂?”
“看不懂,但是为什么这么多药?”
“生病吃药不正常吗。”
“但是也太多了吧。”姜禾绿忍不住吐槽,“哪有人天天吃这么多药的。”
“这里面包含维生素。”
“不吃。”
“不行。”
“就不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