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禹周和只是随口说说,没指望它能听懂。
但等他说完这句,小怪物竟然真的没再流泪,只是歪歪头,打了个嗝。
这动作放在小猫小狗身上是卖萌,放在浑身黑麟的幼龙身上那是卖丑。
但好歹安静了下来,耳边不再萦绕恼人的连环叫。禹周和露出和善的微笑,“嗯,你乖一点,我等会动手也轻一点。”
他选修过几门动物医学的课程,几乎都是满绩通过,课上也讲过动物骨折该怎么处理,但实操和理论差别大,也没有条件拍片,只能纯粹靠手摸来确定情况。
小怪物见他伸手,原本老老实实搭在身前的尾巴“嗖”一声弹起,在他手腕上缠了一圈,越收越紧。
但意外的,并不怎么疼。
禹周和看着它。
它也看着禹周和,瞳孔里倒映出他半蹲的样子。
跟动物对视的时候,人类很容易产生一种被关注的错觉,以为对方通人性。一时之间,禹周和似乎也被小怪物执拗而专注的目光所迷惑——
直到它又哗啦啦流下口水。
可能真是饿久了,绑着布也不安生。
禹周和轻飘飘收回视线,也不管那条细长的尾巴了,反正被缠的是左手,不碍事,直接用右手从上到下摸了摸小怪物的左后肢。
小怪物艰难地伸出爪子,似乎是觉得裹上花布很奇怪,晃了晃,跟在晃两根棒棒糖一样。
禹周和碰在它背上,“别动。”
他来回摸了几遍,似乎是腓骨错位,现在也没有石膏,只能用树枝和废布缠一缠、绑一绑,做个简单的保持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