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见自己的眼睛,不知道那双好看的杏眼里有银色光芒一闪而过,在shòu瞳和人类瞳孔间来回转换,最后才定格为原本的模样。
身下放着的棉质衣物很眼熟,是不久前买过的上衣。禹周和吐出一口气,知道这地方是崽崽带他过来的后,周身的紧张感得以缓解。
他左右张望,开口轻喊:“崽,你在吗?”
没有应答,空dàng的山dòng内只响起低沉的回音。
看样子是不在。
他扶着墙壁站起来,往有微光的dòng口走去。原本看到山dòng,还以为是在小院附近,那个最初摆放龙蛋的地方,仔细观察后却发现布局不太一样。
走到dòng外,皎洁的月光倾泻如注,深绿的树木郁郁葱葱,窸窣的风声穿林而过,chuī来绿草、溪水和泥土的味道。
这大概是在某座深山里,禹周和胡乱猜测着。
眼前的场景清楚无比,他甚至能看清十来米外那棵参天大树上,有个直径不足一厘米的蛀虫dòng。他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眼皮,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写着诧异。
禹周和是近视,度数不算深,只偶尔在某些重要场合才会戴眼镜。但眼下折she在视网膜上的景象,反而比戴上眼镜后看到的,更加清晰。
难不成这莫名其妙的病,还能治疗他的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