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龙被踢开,在地上滚了两圈,沾了泥。它晃晃悠悠爬起来,用爪子拍gān净身上的脏东西,才小心翼翼继续靠近男生,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
不要生气啦。
我只要待在旁边就好哦。
不碰你。
“只想它快点离开……”陈教授轻轻吸口气,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他摘下眼睛,捏了捏鼻梁。
禹周和大概确定对方讲的是自己和那只银龙的故事了。他没有过这种感受,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喜欢那群龙崽,对每一只的离开都很舍不得。但人与人是不同的,有人喜欢动物,自然也有人讨厌、无感,所以陈教授对待幼龙敷衍或是不耐烦,他也许不赞同,但并不觉得奇怪。
禹周和淡淡道:“幼龙到成年期就可以离开,到那时,不喜欢幼龙的监护人就解放了。”
对不受监护人喜欢的幼龙来说,或许也是解放了。
陈教授勾了勾嘴角,却不是愉悦的弧度:“是啊,本该解放的,那只幼龙本该像所有qiáng大的生物一样,在龍窟安度一生。”
禹周和注意到他用到“本该”这个词,心里一跳,不自觉脱口道:“本该的意思是说现实与之相反,那现实呢?”
陈教授顿了顿,说道:“现实是幼龙感知到那个不喜欢自己的监护人有生命危险,急匆匆从龍窟里跑了出来。”
禹周和看着他的神情,抿了抿唇,“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