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我分出来给你装样子的。它参考网络上的那种护眼按摩器的造型。这样一来你躺在床上或者坐在椅子上都能用了。而我的本体就在你的身体里。”

“…………这个说法真惊悚。”

“要进入意识学习空间，必须处于睡眠状态。”

“先别管这个。”为了防止自己这样自说自话很奇怪，王佑索性登陆了平时的游戏页面，让电脑托管着人物随便做点什么。

自己则是戴上耳机话筒，假装和队友聊天的模样。

“集中思维，在脑子里想你要对我说的话，我就能知道。”

“谢谢，一个人站着自言自语，和表情丰富的自我思考是一样傻帽的行为，现在没问题了，解释一下吧。”

“学习机应该还配套一个控制软件。掌握在宿主的监护人手里，用来调整学习机的强度，惩罚选择，主要路线，以及许愿学习项目的选择。”

“那么这个软件呢？”

“软件和学习机是分开卖的。”

“……奸商。”

“单独的学习机并不影响使用。”小Q在捍卫自己出厂厂商的荣誉。

“也就是说，我现在没有这个控制软件，一切都由你来定。”

“只是缺少某些程序上的控制，并不会影响你的学习效率。”

“好吧，现在不是这个问题，也就是说，我的家人如果随便说一句，都有可能启动许愿项目？”

“是的。这是在没有控制软件情况下的程序选择。”

“那要是我妹开口，让我当杀手怎么办！”十来岁的小姑娘就号这口啊！更倒霉的是，最近的电视剧似乎正在放类似的片子。

“那就学啊。”

“杀人犯法。”

“成为一个很坏很坏的人，也是一种人生，我只是智能电脑，我的人物是辅助你学习，你学成什么样，走什么样的人生道路，我并不会干预。”

名留青史还是遗臭万年，他不管，只要你想学，在这个地球位面上有的，他就教。

“我能说粗话吗？”

“如果在你学习了礼仪课程后，不可以。现在，可以，不过你确定要和我这么一个外星球来的智脑争吵地球上的人类的伦理道德问题？”

“好吧，你赢了。那么我做为宿主，能不能关闭这些选项？”

“不能。”

“哪怕我家人无心许愿只是随口说说？”

“是的。”小Q似乎无意和王佑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了，语气骤然不如刚才的平静，“你完全可以学而不用。”

再度被智脑鄙视的王佑无语了好一阵子。他也算是发现了小Q一个优点，那就是……没有天朝人隐晦谦虚的属性。

如果他要鄙视你，绝对会换个频道，调到你绝对能听明白的语气再说那句话。

让你绝对不会把一句鄙视嘲讽的话听成耐心和气的提示。

“那你至少也要考虑一下，我现在的脑域问题吧。不是说我不适合立刻上手很复杂的项目吗？”

小Q一下子没声音了，这让王佑顿时产生了一种……警察找到了凶犯的证据，作者找到了盗文网的读者号，网友肉到了某领导手上的名表，病人发现再查完最后一个科，他就能知道自己什么病了。

“是我的疏忽，忘记了地球人的脆弱，我会根据实际情况采取的紧急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