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蔓沉吸了一口气，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手术失败了，你要怎么办？”

江执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沉默着。

季蔓见他不说话，又继续说道：“你要我怎么办？”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轻笑一声，接着说，“也对，你都把离婚协议书给我了。”

听到离婚协议书，江执立马不淡定了，张口说道：“我不是。”

季蔓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有一瞬间的不忍，但还是硬着声音说道：“你做决定前，有想过后果吗？”

两人离得很近，江执在她说完时，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手试探性地牵了牵她的手，低声说道：“我就想看看你，我不想错过这唯一能看见你的机会。”

他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做这场手术，到头来也不是为了能看见她。

江执最是知道季蔓受不了什么，几句话就把季蔓的心戳得稀巴烂。

听到这话的季蔓说话也硬气不起来了，她叹了口气，反手牵住了江执的手。另外一只手抬起在他头上轻轻摸了摸，弯腰凑近他，柔声问道：“哪里难受？”

江执被她问得一愣，刚刚他在电话里说难忍，季蔓就记住了。

“眼睛。”江执张口说道。

麻药劲过了，眼睛就时不时传来一些微弱的刺痛感。

季蔓一听，一下就紧张了，“那怎么办？”说着准备按旁边的铃。

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就被江执阻止了：“不用担心，这是正常反应。”

季蔓听他这么说心里的紧张褪去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担心。

“你让我抱一下，我就不疼了。”正当季蔓思考怎么办的时候，江执突然说了这一句话。

季蔓听到这句话斜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说道：“骗人，哪有抱一下就不疼了？”她对江执来说是人形安眠药，又不是人形止痛药。

江执没说话，但态度很明显。

沉默了几秒后，季蔓弯腰抱住了江执，在他耳边瓮声瓮气地说道：“还疼吗？”

江执伸手抱住了她，轻声说道：“不疼了。”

季蔓扁了扁嘴，无声说了两个字：“骗人。”但依旧没有推开他。

不知过了多久，季蔓才不情愿地问他：“你是不是一早就计划好了？”

“嗯。”江执的声音有些飘远，“我想看你拿下冠军的样子。”

季蔓放开她，与他面对面，她自己都不敢说能在这场国际大赛中获得冠军，而江执对她却又盲目的自信。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能拿冠军？要是我拿不到呢？”季蔓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