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没发烧,你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么?”李思源松了口气。
明礼连忙道:“没有了。”
坐了一天的车,李思源早已疲惫不堪,两人下午随便吃了一口,但这会他也不想动,随手点了个电影往沙发一靠便有些昏昏欲睡。
明礼凑到他身边,主动当靠枕。
李思源靠着他打瞌睡,将将睡着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被拉了下,下一秒他的意识就随着让他安心的味道一起沉入梦境。
阎君大人强制的用小指拉着李思源的小指,面容严肃的轻轻开口。
“不生气,说定了。”
说罢明礼看向他勾着的手。
骨节分明,白皙又精致。
李思源很瘦,即便是这几天放纵的吃喝,也没有丝毫胖起来的迹象,他小心的将这只手放到自己的手掌上,仔细的看着。
李思源的手掌很细,一看就知道这人生来富贵,没做过什么重活,而他的手指修长,光看着这双手便有种静默的美好。
明礼觉得自己是疯魔了,才会如此小心翼翼的待一个人,连脾气也不敢发。
他怕这人伤心,也怕自己会后悔,自打遇见这个人,不畏天地的阎君就变成了胆小鬼。
淡色的瞳孔映出一种奇异的色彩,他的眉眼温柔,淡去了纷杂的世界,剩下满眼都是这一个人。
良久,明礼将那只手拉到唇边,极其轻微的吻了下指尖。
等李思源醒来,电影已经结束了,他正枕在明礼的腿上,而明礼照常看着午夜剧场的抗日剧。
“二营长,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给我抬上来!”
李思源懵逼的动了一下,明礼低头看他:“醒了?”
李思源揉揉眼,恹恹道:“几点了。”
明礼道:“十一点多,回去睡吧。”
电视还在作响,李思源却总觉得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没说,看了明礼半天才睁开了眼。
“对了,有件事。”
李思源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接着道:“我在那个老鼠洞迷路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和尚。”
那是他用过的水杯……
明礼看向那杯水,唇角微挑:“什么和尚?”
李思源道:“他说是来处理那只老鼠的,当时我以为他是程老爷子的人,可是直到他把我带出去后,程家那边也一直没见到过这个人。”
明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什么样子?”
李思源整理了下自己的记忆,说道:“大概三四十岁,身上挂着几个铃铛,对了,他身上的僧袍是黑色的,看起来挺奇怪的。”
明礼微眯了眼:“他和你说了什么?”
李思源立刻将和尚奇怪的问题说了出去,明礼听到后面色越来越沉,看的他有些奇怪。
“我……回答错了?”
李思源讪讪道,他这会儿也知道自己遇到的不是个寻常人,小心的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