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翎儿吓得惊了一下,谁料,下一瞬,她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不管,呜呜呜……你怎么这样啊,太过分了,不让我做这个,不让我干那个,什么都你说得算,你都不问我想干什么?”
“你能干什么?你……”
“我知道我笨,你天天说还不够,一遇到什么事儿,就拿这个把我说得一无是处,你不就是嫌弃我傻吗,我傻是没错,我还那么可爱呢,你怎么不说呢?”
“……我哪有嫌弃。”声音已然气弱。
红翎儿抹着眼泪伤心极了:“我没来也就算了,来了你还赶我走,我就不能保护你吗,又不会给你拖后腿,干麻非要撵我离开?”
泽九何曾让人怼得这么狼狈,那红翎儿看着是真生气,之前一口一个少主,现今直接是用“你”控诉。
泽九转过头,似是有些招架不住红翎儿的眼泪攻势,干巴巴地回道:“没人要你保护。”
红翎儿哭得更凶了:“你不讲理,就能欺负我,太坏了你,我最讨厌你了,呜呜呜……”
泽九僵着身体,软话说不出,发火也不合适,颇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时柏从旁看着,这姑娘傻不傻不好说,但却是精准地摸到了泽九的脉门,毕竟也没几个人能把泽九噎得哑口无言。
两人气氛僵了。
这会儿时柏不好继续看热闹,出声道:“这么放她出去你也不放心,不若让她留在你身边,方便照看,那件事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只是试炼的话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天一大师为了擒获泽九一定是准备充足,把人都支开,根本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泽九静了几秒,过了一会儿才不置可否地对红翎儿道:“别哭了,成什么样子!”
这是答应了。
红翎儿哭得一抽一抽的,转过头感谢时柏:“谢谢你,你……嗝……真是好人。”红翎儿一边抽嗒一边感谢时柏。
红翎儿话音刚落,泽九就薅着红翎儿的衣领把人拎到身后,迅速的将两人隔开。
同时时柏收获了泽九警告威吓的眼神。
时柏摸摸鼻子,如果他还把红翎儿当作普通的侍女,就是真的有问题了,泽九的表现怎么看都像是一位防着自家傻闺女被色狼诱拐的父亲。
当初误会时柏对红翎儿有不轨之心,泽九直接杀上门来,因为时柏的不配合,最后气得吐血,虽然现今看来,那场吐血的真假有待商榷,但关切担忧不假。
今日换个人这么不依不饶地与泽九闹,泽九定会转身离去,根本不需理会。红翎儿或许不聪明,但却知道泽九吃她这一套,所以才会这么做,小孩子这方面的直觉很准,从不对不在意自己的人哭。
红翎儿占着侍女的名,待遇却是另一回事儿,泽九是一点危险都不愿红翎儿沾染。
时柏以前很难想象泽九对另一个人好是什么模样,如今红翎儿却是让他见识到了。
曾经那个总是献宝一般送他果子的少年已经留存在记忆中。
“你还有什么事?”这话是泽九对时柏说的。
时柏:“……”
“啊?”红翎儿懵了。
时柏看着泽九防备的眼神,神色淡了下来:“那在下就不打扰了。”
天衍老祖夸时柏心性豁达,就在他凡事不会强求,不受喜怒所扰。
“啊,别走。”红翎儿抓住时柏,向泽九哀求道,“少主,干嘛赶人啊。”
泽九看着红翎儿抓着时柏衣角的手,眼中怒气更胜。
“放开!”
红翎儿松开手,苦着脸道:“少主,他修为这么低,要是没有咱们帮忙,最后一个小牌子都没有怎么办。”
时柏:“……”姑娘你真的不用反复强调在下修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