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想听个曲而已,你倒东扯西扯管到朕的后宫来了!”
天佑很少对思昙说话是自称朕的,与他来说,“朕”仿佛是一条看不见的河,只要说了这个字,他与思昙便会被就此隔开。未到气极之时他万是不会将此字说出口的。
思昙虽常常不知天佑心中所想,但天佑生气与否他还是能轻易感知到的,想来也是自己越矩管的宽了,“陛下恕罪,臣一时失言。”思昙立即赔礼道。
天佑最见不得思昙这般低声下气的委屈模样,登时就不忍心了,“好了,你起来!”说着将跪地的思昙扶了起来,“真是怕了你了,你要我立后,我便立后,你要我充盈后宫,我便充盈,从此以后我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陛下!”天佑常这般不着调地哄思昙,思昙又当是天佑在与他玩笑。
“好,不是听你的,这是我分内之事,是我原该做的。”天佑忙道。
思昙看了看天佑,仍不知他在想什么,“臣有未完公务在身,先行告退。”
思昙刚接任虎符,自然需要处理的事务繁多,如今已忙了近半月,眼下还得忙半个把月才能接近尾声。天佑自知留不住他,便道:“你去忙吧,要注意身体。”
天佑不经意间流露的关心也会让思昙心跳加速。不由一怔,道:“是。”
见思昙要走,天佑突然想起什么,“古小米可跟着你来了?”天佑至今都未将古小粟的称呼更改过来。
“在殿外。”思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