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找父亲,他要去找鸾袖爹爹。即使凛天变了,他可以死心的看着那个一直陪伴着自己长打的哥哥,那个总是温柔俊美的男子不再以宠溺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却无法面对在以后的人生都要对着一个令人心里不由自主的充满了畏惧,寒毛直竖的可怕女人!
她会毁了婆罗族的!
想到这里,少年的心里就不由更加的焦急。然而就在绛歌急忙的跑过走廊,想要跑去父亲的房间时,却在转角处猛然的被人一掌打在了颈子上。措手不及之下,加之少年刚才心里是急切,绛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陷入昏迷前,他好像听见耳边有谁在轻轻的喃咛。
“太过于单纯,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什么警惕性,被族人保护得太好,我说过,这样总归是要吃亏的啊!”
我说过,这样总归是要吃亏的啊!这句话好耳熟,似乎有谁跪他说过。是谁?
突然,少年猛然惊醒,他知道是谁对他说过了。就在几天前,那个镂芒族高傲的公主,那个总是穿着一袭妖艳似火的红衣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就是一那样轻柔的语气对着他笑得肆意的说道:
“呵呵,你果然是个单纯的傻瓜啊,就更我当初一样。不同的是,我现在觉悟了。而你,依然还被众人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这样,是会吃亏的啊!”
绛歌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里,一个漂亮的女人对着自己笑得诡异,而在他的身后,是一片狰狞烧着的业火。
那充满了鲜血般妖红的色泽,让少年近乎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和恐惧。身体不知为何的僵硬着,怎么也移动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人轻移莲步的走过来。连带着,他身后的火焰似乎燃烧得更加的猖獗。
而在那片大火蔓延的冰冷业火中,少年似乎看见了有一个少女温柔娇柔的身影正被火苗无情的舔舐着,不住发出惊恐的尖叫着。那声音里,充满了死亡临近的意味。
绛歌是被惊着吓醒来的。睁开眼的瞬间,映入眼帘的就是触目惊心的鲜红。下地上一直蔓延开来,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浓郁的血腥气息。尤其是,在不远处的地方,一个少女僵硬的躺倒在床沿上,胸口上不满了鲜血,染红了她那一袭雪白的纱衣。
少女的眼大大的睁着,死不瞑目!
待看清那个少女的容貌后,绛歌不由赫然的倒吸一口凉气。她竟然是那天被那个女人充满了嫉恨的怒视着的少女,那个镂芒族少主新任的妻子。也是跟着镂芒族的少主一起前来婆罗族参加他们一族公主的婚礼的。
现在,这个少女就那样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让少年不由瞬间感觉到手足无措,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而这个人有时什么时候死的?那个镂芒族的女人呢?
绛歌的身体不由瞬间紧绷,手死死的握成拳。然后少年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经了,自己的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