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子蛟反射性地抽回手,暗骂。
林佩睨他,不说话。
两人听到门内传来脚步声。
“谁啊?”一个不怎么友好的声音响起来。
林佩早已想好措辞,从容不迫道:“我们是安宁省来的游客,听说令堂身体不好,我家里做的是老年人保健品的生意,想送一点给您的母亲。”
他们听见一阵细细碎碎的声响,门被稍稍推开,中间连着防盗链。
眼前的中年男人耷拉着脸,油光满面,有些谢顶。他开门时只裹了件羽绒服,里面只着一件背心,屋里的酒味和暖气蔓延开来,倪子蛟往林佩给买的红围巾里缩了缩。
好臭。
陈洛没看来人,目光先落到林佩手里提着的袋子上。
林佩当然不可能未卜先知,这是他从村长那里高价收购的。陈洛喜欢贪小便宜,只要不空手上门,很容易撬开他的嘴。
来者十分眼生,谢顶的男人警惕地扫了林佩两眼,仍抵在门口,没有丝毫放两人进屋的意思。
气氛尴尬之际,他们听见楼上传来孩童的哭声。
“他娘,兔崽子又哭了,赶紧起了!”
陈洛骂了一句,不由自主地从林佩手里接过纸袋。
林佩垂眸,注意到他掌心上的疤痕。
他问:“不知昨天令堂说的‘纸钱’、‘那只猫’是什么意思?”
陈洛面色一变:“你问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