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你今晚不是当值吗?”格里佛才意识到这一点,“彼尔德王看不到你会不会起疑心?”
“他睡了。”厄玛说,“天亮之前他不会醒的。”
“万一呢?”
“没有万一。”厄玛说,“他的头痛病又发作了,吸了很多夜幻木香,今晚会睡得很沉。”
格里佛蓦然想起昨天傍晚在彼尔德王书房里嗅到的香气,那味道和他第一次夜探时趴在床下嗅到的一模一样。原来厄玛就是靠这个麻痹彼尔德王,赢得时间出来见老哑巴……不对,彼尔德王不可能放任他给自己用迷幻型香料,除非是为了某种生理需求而不得已。
“彼尔德殿下经常头痛吗?”
“嗯,是年轻时受的伤。”厄玛说着,指了指自己前额,“射线从这里打入,穿过大脑,从后脑射出,颅骨都碎了。要不是瓦龙汀大人冒着生命危险把他救回来,他早就死了。”
“谁打的那一枪?”格里佛问,脑中灵光一闪,“加勒王?”
厄玛眉峰一挑,讶然问:“您怎么知道?”
“瞎猜的。”格里佛说,“他们不是死对头么?”
“是啊,是加勒王。”厄玛说,“也幸亏了那一枪,加勒王以为他死了,所以让瓦龙汀带走了他的尸体,否则彼尔德殿下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来赫基帝国投奔先君。”
原来还有这么多内情……格里佛的八卦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连他的机甲都表示“注定伴侣先生萌萌哒”。
“对了,你刚才是怎么发现我的?”格里佛问厄玛,“我的机甲开启了隐身模式,屏蔽了一切电磁干扰和光线反射,你有什么特殊的工具吗?”
“没有。”厄玛侧了侧翅膀,扭头看着他,挺秀的眉毛微微上扬,“只是直觉,我直觉有人在跟踪我。”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就像小孩做了什么令大人惊讶的事情一般,沾沾自喜,又竭力掩饰。那模样可爱极了,简直令人眩晕,格里佛用了很大的定力才说服自己不马上将他仆倒,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他。
“骗人的吧?哪有什么直觉。”格里佛言不由衷地跟他抬杠,“不想说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