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画本还没出了气,陈彩鱼从床上起来想再给这些人一个教训,突然胸口发闷,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又坐了回去。
……
陈家的房子不少,去年新盖了五间砖瓦房,正房三间,西屋两间,东屋其他房子是旧的泥瓦房。
陈文禄是陈有贵马翠芬两人的眼珠子,崔兰和周大芳扶着妉华想当然的往正房走,迎上来二丫也引着往正房走。
但被扶着的人却指出,她住在厨房边的柴房里。
周大芳刚就觉着陈有贵拦的怪异,这下更觉着有事了,扶着妉华转向了柴房。
柴房是放柴禾杂物的,能盖的多讲究,总不过是个糊了层泥的棚子。
“文禄媳妇就住这里?”
跟进来的人谁也不相信。
陈有贵家的光景一年比一年好,不然也供不起一个读书人,还送去了县里求学。
去年还盖了砖瓦房,村子里谁家不羡慕。
他们家苛待谁也苛待不了陈文禄,陈文禄住砖瓦房,宋月柔跟陈文禄成了婚,按正常的,宋月柔跟陈文禄住在一个房子里。
皮猴子们手快,推开了柴房门。
柴房门是用树枝子绑成的,用泥糊了糊缝,一点都不结实,皮猴子们手没轻重,把柴房门给推倒了。
柴房低矮,门洞都做的大,这是为了取用杂物柴禾方便。
门扇一倒,大门洞让柴房前的人都看清了柴房里的情景。
柴禾杂物占了一多半的空间,中间有一堆柴禾上铺了些破破烂烂的被褥,权当是床了,“床”边放着一个木箱子,箱子上有一个旧笸箩,里在放着些针头线脑碎布之类东西。
“还真是。”
被褥虽破,但浆洗的干净,破烂的地方能缝补都缝补上了,这一看就是有人常住的地方。
而且是女子住的地方,男子的床头怎么可能会放针头线脑。
只是这被褥实在太破旧了,许多处连缝补都没办法缝补,破破烂烂的跟个乞丐窝似的。
最要命的是,床边放着一个缺了口的碗,碗里有半个又黑又硬的窝头,能看出啃咬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