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着黛绿色粗布衣裤的女子,背着背篓在前方走着,后面跟着一个身着桃粉衣裙的七八岁的女孩。
“月柔,要上山啊。你的腿刚好点,怎么不多养养。”
穿着黛绿色粗布衣裤的女子,也就是妉华,喊了周大芳一声“芳婶”:“我去山上砍几根竹子。我的腿走慢些不碍事。”
自从她摔断腿的那天之后,再遇上了,周大芳都是喊她的名字,而不是按习俗喊她文禄媳妇。
妉华不在意称呼,但喊名字听着要顺耳的多。
周大芳打量了下跟在妉华身后的陈彩鱼,心里为宋月柔鸣不平。
陈彩鱼穿的是桃粉的簇新罗裙,头上戴着一朵银镶玉的珠花,脸上嫩白嫩白的,一双手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户家的小姐呢。
再看宋月柔,不似以前那么黑瘦了,但离刚来的白嫩差远了,手上的糙皮一点没掉。
陈彩鱼的好穿戴少不了是用宋月柔的嫁妆银子买的。
倒是新鲜,陈彩鱼今天不是昂着头从眼皮缝里看人了。
周大芳用下巴点了下陈彩鱼,“怎么上山还让你看着孩子。”
在一般人家,八岁都不当个孩子看,而是能看孩子了,就陈彩鱼不一般。
农家的孩子,从三四岁都开始给家里干活了,等到了五六岁,烧火做饭,捡柴禾,干多干少都要干。
陈彩鱼没干过活不说,周大芳亲眼见过六岁时的陈彩鱼不想走路,还让马翠芬抱着回家。
娇的没个样。
可不得把她当个孩子看吗。
陈家人真是,宋月柔的腿这才刚好,就让她干活,连上山带照看孩子的。
怪道一家三口被砸断腿,遭了报应了。
妉华道,“顺便看着。”
人家自己愿意,周大芳没再说什么了,只说,“有需要帮忙的,跟芳婶说一声。”
在周大芳怒其不争的眼神下,妉华谢过应下了。
妉华说顺便看着陈彩鱼,说的是实话。
她现在一整天都不在家,陈家其他人她不用在意,蹦达不出什么花来。
陈彩鱼不行,她的能力是个不确定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