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手把筐子里竹笋扔进她背来的竹篓里。
陈彩鱼听到“下山”一词,心里一喜,一骨碌爬起来,听到让她“拿上筐子”,脸垮下来,柳条筐子也很沉的,又脏的很。
但她更怕妉华反悔,飞快地抓着筐子的一边把手,连拖带拽地往山下跑去,一点没了刚才累惨的了模样。
妉华不奇怪陈彩鱼还有体力,陈彩鱼的能力反哺滋养了她的身体,论身体素质,村里同龄人,不分男女,没有比得过陈彩鱼的。
妉华走向野鸡群,用绳子把野鸡一一捆好,挂在了竹篓边上。
晚上吃竹笋炖鸡。
背上竹篓,再扛起了木头段,妉华抄近路回到了两位师父家。
她已经跟两位师父说好了,以后中午不回陈家,就在师父家吃饭,收获的猎物自然要放在师父家里。
把带回来的东西收拾停当,妉华对两位师父说了她已改姓了花,今后就叫花月柔。
既然断了关系就断的彻底点,妉华当着何贞娘的面改了姓,也已在里正那里做了登记。
她无所谓姓什么,跟两位师父姓较为合情合理,毕竟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一说。
罗根山和花秋娘诧异,“怎么好好的,给改了姓?”
妉华把何贞娘的事说了,说的是跟两位里正说的版本。
两位师父都气愤不已,为妉华鸣不平。
但也知道,妉华不报官的做法是对的,女告母即便赢了,妉华也会受到一些责罚,还会损了名声。
对于妉华改姓了花,花秋娘欢喜不已。
花秋娘曾有过一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在一岁多时夭折了,从此后再没有怀上。
花秋娘本对妉华就很喜欢,这下更是把妉华当成亲孙女看待了。
妉华对这个时代的人对姓氏的看重估计不足,眼看着花秋娘喜极而泣,罗根山则高兴地去了院子里,把埋在地下十年的青梅酒挖了出来,说要晚上一家子好好喝一杯。
焦里正有意的放出风声,宋月柔与宋家断绝关系的事,很快传遍了嵬山村,也知道了宋月柔改为了花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