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出嫁,出了嫁就能脱离陈家,不用再过这种日子了。
她又没有打过三婶,最多抢过三婶的东西,把她的活推给三婶做,三婶不会阻止她出嫁的。
都怪小姑,说什么她嫁的晚才有福气,她都十六了,家里一点都没想过给她说个亲事。
陈大丫出了屋,去找她娘。
她以前还能哄着她奶,在家里的女孩里,过的只比小姑差一点,可自从她不愿意听奶的,帮她奶伺候她爷,她奶就看她不顺眼了。
而且,她奶还信着小姑的话,说十八岁前不给她说亲事,她只有找她娘了给她张罗亲事了。
刚走到爹娘的屋门外,只听到里屋有人喊,“来人。”
是她爹在喊人。
陈大丫在屋门口踌蹰着,没有往里进。
她爹脾气越来越坏了,一不如意就打打摔摔,谁靠近打谁,她才不送上门找打。
她爷的腿说疼疼的,好歹能下个地,可她爹的腿,看着是长上了,可就是不能走,成了瘫子,比她爷还脏。
都瘫了还打人,就她娘能忍得了他。
里屋里,陈福喊了两声“来人”都没人应。
他刚听到钱春秀进
屋了,在屋里却不应他的声,陈福腾地心里起了火,“你死了还是怎的,还不快过来!”
这下有回应了,钱春秀没有听陈福的进去,转身跑出去了。
她不敢也不想进去,刚才她跑了会神,没能应声,明显着,二魁爹起了火气了,她要这会进去少不了挨揍。
见钱春秀出来,陈大丫拉着她往她屋里进,低声问,“娘,你去找媒人了没有?”
钱春秀苦相的脸上有了点喜色,“去找了,张媒婆给说了一家,是王家楼的……”
陈大丫不乐意了,“停停,娘,不跟说了吗,要往县里找,起码找个镇上的。”
“张媒婆说她手上没有合适的。还说咱们陈家的名声坏了,不好找。”
陈大丫急了,“那你有没有说清楚,都是爷奶三叔他们做下的祸,跟咱们大房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