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花惨叫一声,凤行低头去看,一股血红从花猫的额头迸发出来,待喷了他一脸炙热,凤行才发现那是鲜血。
一股股的鲜血喷洒出来,红色的光从黄猫的额头散下,形成了一股繁琐华丽的纹路,落到了洁白的床单上,又慢慢地伸展开来,像支脚一样,四处游弋。
“临花?”凤行慌忙用手去堵那血水,却发现手上并没有湿漉漉的,却拽了一把物什。
他摊开手掌,发现他的指缝里都是手指粗的红色花朵,每一朵都像血滴子,血红妖豔,迎风开著,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怎、怎麽了……
凤行被骇住了,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临水却冲了过来。
“炸开了。”凤行慌忙去拽临水宽大的袖子,结结巴巴地解释,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反复重复,“炸开了。”
临水摸摸他的额头:“没事,你站到边上去。”
他探手去拽床上的花猫,床上那些细长优雅的红色支角像是活了一样,居然从床上跑了出来,从四面八方去缠绕临水的手指。
连那些红色花儿都活了,凤行骇然地想,看到那些从他手指上落下的花朵全部都慢慢地落到了床上,瞬间便爆发了开来,开始抽枝发芽成长开花,一朵朵争先恐後的开放,挤的密密麻麻的。
明明是那样优雅柔软的花瓣的……凤行想,眼睁睁地看著那些花朵开放在雪白的床单上,像血迹一样蜿蜒汇聚,变得庞大,之後慢慢地气势汹汹起来,往临水宽大的白袖上咬去。
真、真的是咬……花瓣都开始吞噬了,只是眨眼,临水白色袖子上的云痕便被吞掉了。
“何苦。”临水倒是不慌张,碧色的眼睛里冷冷的,轻声道,“现在挣扎有什麽用。”
他结了一个手印,右手在半空上画出一个半圆,手势简洁,凤行却没看懂,因为从那个半圆里劈里啪啦地炸出了一股冰水。
那水是黑色的,像蛇一样,比血红的花更有侵略性,所过之处全部都腐蚀了开去,瞬间就把床都融掉了。
凤行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那水也是活的,因为它吞噬了所有花朵之後,居然……打了个饱嗝。
临水……果然是叫临水吗?临花的武器是花,临水的便是水?凤行似乎有点懂了,他极少看见临水出手,之前就只见临水跟临夜一样,用过一杆长枪,英姿飒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