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挺诱惑的。”
“那是。”
“那你为什麽不对临水用。”
凤行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说不出的温和:“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啊。”
“习惯什麽?”
“习惯了当个废柴啊。”凤行回答,“没什麽,既然已经一千年没有在一起,那就能一万年不在一起,然後一眨眼其实也就那样过了,有时候,就看你想不想挺过去了。我在归墟的时候,有时候还会弄点种子,在那里搞种植副业呢。”
“成功了?”
“失败了。”凤行淡淡的,“那里不适合生长,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再种也没用,可是你看,我在那里没有乐子,也活下来了吗,人不能太矫情,一矫情了就容易宠著自己,不得的不甘心。”
“你可是货真价实的天之骄子呐。”临花挠挠头,“你这麽说,真让我惊讶啊。”
“回不去了。”凤行说,“我有时候会想,我如果回来了,我要骑著神兽回来,牛逼哄哄地回到斑斓山,让他看我的实力,我幻想他看我那种惊喜的眼神,他想他会觉得骄傲的,那时候,如果我高兴,我就对他说,我们在一起吧,我若是不高兴,我就被他关起来,反正斑斓山都会是我的。”
那是每个人的梦。
你上学的时候,老师问你问题,你昨晚忙著看最新的小说,压根就没有复习,你被叫起来,无措地看著老师,周围没有同学提醒你,他们都在窃窃地笑,你便不由自主地想,要是这时候突然天降美女帅哥,他们一脚华丽地踢开门,冲你大叫,说喂喂喂那谁,你怎麽还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因为你不在,华尔街昨晚都崩溃了吗?
他们手忙脚乱地冲你叫少爷,你看著同学渐渐震惊与豔羡的眼光,你接过美人送到手的手机,你得瑟的不得了,你睥睨你的同学,拽拽地用一堆爪哇语与电话那边交流,表现出分分锺上亿的架势来,
那是你的梦,那种深层次渴望认可的梦。
凤行叹了一口气:“可是等我获得力量的时候,我发现还是那样啊。”
你还是你,弱弱小小的你,你喜欢小动物,你同情弱者,你不是那个牛逼哄哄叱吒风云的新世界主人,你还是只是想怯怯生生地看著他,跟在他身後做废柴的小跟班。
“真贱呐。”临花点评,大声宣布,“强硬一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