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早就离开天庭了?”青君斜了它一眼,被它哭的心烦意乱,好不容易才听到重点,“哦,对,我当年给你打过奴隶印记,你能找到我。”
临花终於抬头看了一眼前方,转弯进入一条小路,在此之前,青君一直对这个行程漠不关心,现在却皱起了眉头。
“你要去哪?”
“你家。”
“什麽?”
“你父亲啊。”
“什麽?”
“你从小到大,克死了很多人是不是?”临花避而不答,反倒说了点别的。
青君点点头。
“你不觉得奇怪吗?”临花收著蘑菇,蘑菇们离开泥土时啾啾的声音在车厢里此起彼伏,像是一场嘲笑,“他为什麽能活著。”
“什麽意思?”
临花轻轻地叹气:“我不知道。”他沈默了一会儿,把手机扔到一边,“我只是觉得奇怪,或者他有什麽别的本领我们不知道吧。”
他们去了魔界近三十多天,人间已经近四十年了,这麽算来,他父亲已经九十几岁了,青君甚至不能相信他父亲还活著。
他对父亲的记忆,总是那一柜子的道歉信,每个星期一次,一次七封,用大牛皮纸包著,他不知道信里到底写了什麽,因为他从来没有拆过,不过他大抵想的出来。
他少小离家,他父亲从来没管过他,那会儿他甚至还没有成年,而等到他功成名就的时候,他父亲才想著道歉挽回父子情,也太可笑了。
“有又怎麽样?”青君硬邦邦地道,有点嘲讽,“难道你觉得他能比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