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得意:“不是他!”
阳云也一下抓住他胳膊:“不是他?那就是别人咯?行啊阳得意,刚上高中你就谈恋爱,你完蛋了!”
阳得意恳求她别告诉任何人,阳云也只追问他到底是谁。“比我大。”阳得意说。
“别跟高三的谈啊,高三的不可靠,毕业就分手。”阳云也警告他,“还有你们都探索什么?别玩儿什么野外攀登,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分分钟变成需要消防员解救的失联驴友。”
“探索”是阳得意和姚老师的暗语。青年教会他很多事情,阳得意沉迷于“探索”新鲜的快感,更喜欢他的老师在亲密爱抚时对他说的话,比如爱你,比如你真可爱。
“你的耳朵很敏感。”青年哑声笑着说,“你说你的精神体喜欢被人摸耳朵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两人上床的时候,青年会摘下眼镜,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二十来岁大学生,没有了老师的包袱。阳得意偶然发现他的耳垂上有耳洞的痕迹,但是已经闭合了。
“因为当老师,所以不能再戴了。”青年在家中的柜子里找出了打耳洞的工具,“想要试试吗?”
阳得意犹豫了一下。他从身后抱紧青年:“疼不疼?”
“不疼,很快。”
阳得意一开始并不答应。他还在上高中,同样也是不能打耳洞的。但青年总有办法令他就范,最后锐刺穿过耳垂时,阳得意疼得小脸都皱了起来——他的老师打错了位置,血像珠子一样沁出来。
青年舔干净了血,又把咸腥的味道送入阳得意的口中。
“这是我给你的。”
阳得意抱着他,带着呜咽:“嗯。”
“是我赐给你的。”
阳得意被他捏着耳朵,不得不重复:“是你赐给我的。”
“乖。”青年吻他的额头,吻鼻尖,抚慰时低低地轻笑,“我最爱你了。”
阳得意的头发有点儿长,能稍稍盖住耳朵的变化,但阳云也还是立刻发现了。她追问了阳得意很久,生怕他被什么怪人影响了,阳得意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跟他强调:“我没事,就是图个新鲜,街上免费打耳洞呢,我去试试。”
姐弟俩为这事情暗暗争执了一夜,阳云也并不甘心。她决心第二天就去打听,到底谁在跟阳得意谈恋爱。
但她还未来得及打听,一封实名举报信已经送到了学校。
阳得意被一脸阴沉的班主任带去教导主任办公室时,还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办公室里除了他、班主任和教导主任之外,还有姚老师。阳得意心中当即一沉。
举报信里除了说明情况的一张信纸之外,还有两张照片。
照片显然是偷拍的,从高一生物组办公室窗外。阳得意跪在姚老师面前,照片清晰地显示出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阳得意脸色煞白,看看教导主任,又看看姚老师。
青年开口了:“是他先引诱我的,因为生物竞赛名额有限……”
阳得意一开始并没听清楚,他耳朵嗡嗡响,脑袋疼得厉害。因为害怕或者别的什么,他站不稳,想要依靠着什么人。在这孤零零的瞬间,他忽然极为渴望见到自己的姐姐。
教导主任直接抓起桌上的笔筒冲青年扔了过去。
“这是谁先引诱谁的问题的吗姚愿!”秃顶的中年人气得声音都破了,“你他妈还在狡辩呢?!信里写的什么你心里没数?你骗的不止阳得意一个人!”
他抓起信纸乱晃。
“这信是一个学生写的,他说得很清楚,包括他在内,包括阳得意在内,你有四个目标!”教导主任没抓到称手的东西,干脆往青年身上又扔了一本笔记本,“你他妈是来当老师的吗!我干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教导主任后面的话,其实阳得意一句也没听清楚。
他的老师有四个目标。而自己只是其中一个。他只听到了这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读者说这个老师是学PUA的,这种套路确实有一点点像,共同点就是在过程中都会强化“你”的责任,“你”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