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噩梦执行官 罪化 2592 字 4个月前

很快,她们的愿望就将变成现实。春天到来,滞留在绿眼睛国王身边的小燕子,的确也该飞回昔日的小巢去了。

走到传送门口时,辅佐官最后一次转过身来,抱着怀里昏睡着的秘银,向着郁孤台的众人鞠了一躬:“我们走了。”

齐征南同样率领众人回报以深深的鞠躬致意:“这些年来,辛苦你了。希望我们还能够有继续合作的机会。”

“可能不会有了。”女性辅佐官摇了摇头,却又附上但书:“不过,也许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这句话,她便不再耽搁,低头朝着木门里走去。而下一秒钟,只见白光一闪,那扇木门从墙壁上消失,无论是秘银还是辅佐官,全都变得无迹可寻了。

在此后长达几分钟的时间里,留在作战准备室里的执行官们陷入了一片异常低沉的气氛之中。

作为队长的齐征南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如今队员们急需的,是有人明确告诉他们接下去该怎么做。

“别留在这里胡思乱想的,都给我回去好好休息!和你们的辅佐官说说话,该做疏导的及时做疏导,准备12小时之后重新集合!”

的确,再留下来也只不过是触景伤情。郁孤台的众人们陆陆续续地散了。齐征南依旧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习惯性地做着离开前的常规检查,却发现沙发旁边的角落里,遗落着一束不怎么起眼的淡蓝色小花。

是沙弗莱送给秘银的那束勿忘我。

短短不过几个小时,送花人和收花人都已经永远地离开,只留下这一束永远不会凋零的永生之花,孤单地开放在炼狱里。它将流落向什么地方?而许多年后,再度看见这束小花的人,又是否知道它曾经见证过什么?

当宋隐将视线重新转向齐征南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自家的恋人低着头,凝视着手中的花束,眼神虽然被垂落的刘海所遮挡,但是那种极端的落寞与怅惘,仍然无所遁形。

尽管并不确定接下来怎样做才最合适,可宋隐知道自己不能视而不见。

他放轻脚步,来到齐征南身边,然后慢慢地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怎么办,我现在好想大哭一场喔,你能不能陪我一起?”

齐征南安静片刻,很快明白了宋隐的用意。

“……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他反过来将宋隐搂住,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静默了一会儿。并没有人真正落下眼泪,落单的人也许是脆弱的,但他们并不孤独。

然后,仿佛从这无言的拥抱里重新获得了勇气和动力,齐征南将小花束递给宋隐,然后拍了拍他的胳膊。

“走吧,我们把花带回去,种在花坛里。”

作者有话要说:  ①加缪:“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 那就是自杀”《西西弗的神话》

顺便《西西弗的神话》这本书也是西西弗组织名称的来历,因此西西弗斯并不是徒劳无功的象征,而是加缪眼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剧英雄主义”。

当然,西西弗斯自己眼里的自己是这样的,别人眼里的他们还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组织……

第142章 采菊东篱下

回到宋隐的安全屋之后,二人在花园里寻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将那束勿忘我种了下去。

与此同时,他们也达成了一致,不会对今后看见这束花的人做任何解释——毕竟它背后的故事并不适合为大众所知。

对于那些将自己放置在电车轨道另一侧的人而言,沙弗莱丝毫不顾及他人的残忍做法,似乎也和刽子手、杀人魔没有任何区别。

种花的事只有宋隐和齐征南两个人参与。两位辅佐官难得没有留在安全屋内——之前秘银的辅佐官说她已经提前和同僚们告别,看起来在某个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一场属于辅佐官们的送别会还没有结束。

收拾好铲子铁锹回到屋里,宋隐终于提出了一直压抑在心头的那个打算:“南哥,郁孤台缺了一个人,我要加入。”

“可你的工分不够。”齐征南提出了实际问题,“危险级的副本,你还进不去。”

“借我钱,我现在就去买积分。”宋隐早就有了设想:“除非你已经有了更合适的人选,那现在告诉我。”

齐征南当然没有那种人选,但他有自己的顾虑:“一下子跳到高难度副本,我怕你会不适应。”

“可我之前在超级副本里的表现不也挺好的嘛?”宋隐对此自信满满,又据理力争:“而且就算你不让我加入,等到被绑架的退役执行官越来越多,我也一定会去组野队下副本,那样你就放心了?”

怎么可能放心!说实话,这次的特殊事件,就连齐征南自己都说不准接下来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如果可以选择,齐征南最想找个地方把宋隐锁起来,就算外头是世界末日也不会伤害到他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