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两个人就好,其他什么都不需要。
我只想,就这么一辈子立在一旁,静静的凝视着你,甚至不需要你发现我的存在,回以同样深情的目光。
只是这好不容易偷来的美好时光,我到底,还能拥有多久?
旗郡的所在,位于东岛的最北侧,与西侧连绵起伏的赫连山脉不同,东岛的北侧,是一片广袤的湿地。
当地人半数以上都是渔民,世代居住于此,岁岁年年,以捕鱼为生,退潮之时,沿海的滩涂上,总是不乏各种鱼虾蟹螺。
故而当地人的生活虽然贫苦,靠着每日出海捕鱼,依然能过上温饱的生活。
「在温饱能够满足,又无人逼迫的情形下,多数的人都会选择安分度日,即使有心作乱的人,也是没法煽动起安稳生活的人跟着作乱的。」
这是当初无意中听到朝臣议论懿王谋反之事,所听到的一句评论,这也是所有朝臣万分戒慎,坚持上书,要临昼严惩懿王余孽的原因。
懿王在封地,向来只有治理权,并无兵权,何以他登高一呼,富庶的封地百姓,会跟着举起矛头,对准中央朝廷?
需要怎样的煽动力与号召力,才能达到这种人人心甘情愿,放弃安稳生活,转而跟着铤而走险的地步?
白辰安隐没了身形,在旗郡四处观察了半日,所见所闻,皆是一片平和的生活气息。
捕鱼的男人扬帆出海,留下女人负责做饭打理家务,老人们在太阳下缝补着破旧的渔网,孩子们帮着晾晒前日里来不及吃完的鱼干。
远远的,就能听到母亲呼唤儿子,媳妇女儿带着笑意,呼唤长辈回屋吃饭的招呼声。
一路走来,都有人和气的与他这个打扮完全不同的外乡人打招呼,热情的邀他一同入内吃饭。
遇到的最大的风波,也不过几个流气些的年轻人,不知打着什么念头,一路跟在他身后,跟到了无人处,几个人围住他。
「看小哥儿打扮,不像个缺钱的,送点盘缠花花吧!」
说到底,不过是些拦路打劫的小毛贼,除此之外,似乎再没遇到更大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