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吗?”千池突然有些激动,伸手拉扯乐铭的衣襟,想看看他背后的伤。
“母亲……”纵然是自己的母亲,乐铭还是不习惯被动被接近,更何况背上的伤他虽然没亲眼见过,但可想而知是多么狰狞丑陋,让她看了岂不更难过?
“又不是女孩子,受个伤、落个疤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有什么好看的。”乐铭闪身躲开了千池的手,转移她的注意力,“阿澈说请了疾风古都的风越公子到族里,回头让他给我看看手就是了。”
千池倒不太担心乐铭的手,在人族看来被屠魔剑所伤,将来恐怕无法恢复,但龙族本身身体就很强悍,时间久了不是不能痊愈,就像她新生的手指虽然无力,可渐渐就会好的。
千池知道儿子不想让她看了伤心,也就勉力安奈住情绪,“母亲也听说过风越公子,说是医术了得,但我对阿澈更感兴趣,你是什么时候遇见他的?”
其实千池已经得到大致的消息,知道宫澈从瑞锦帝都一路护着乐铭到云州,只是两人如何相遇她并不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儿子对他掏心掏肺的,千池有些担心。
“我只知道他是凤神的人。”乐铭看了看母亲的神情,见她不是非常反感才接着道:“不过他是什么人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他一直护着我是真心的,我能感觉出来。”
“凤神……”千池提到这个名字神情很复杂,“这位凤神大人神通之大,绝不止他人眼中所见这些,母亲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千千万万不要与他为敌,我们肯定斗不过他的。”
“那母亲会嫁吗?”乐铭带着些调侃地问。
“他根本无意娶我,在我出困龙渊之后就收到他一封手书,说他另有目的,并不会打扰到我的生活,让我安心,后续一切他都会处理好。”千池道。
“哦?”乐铭对这位凤神大人是心存感激的,对方先是救了他,接着让母亲重获自由,又肯传信让母亲安心,定然是个心细且有责任感的人,这样的男人比起秦谦来那可真是……算了,这没法比。
母子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乐铭才去休息,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听见有人唤他的名字,才觉得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就跟喝过酒刚醒那会差不多,勉强翻了个身就又睡过去了。
千池亲自守在乐铭的床边,眼眶依旧红红的,对宫澈道:“原本以为他是累的,没想到竟是病了,我让人过来看过,说是身子太虚,得慢慢养着。而且他体内有沉毒,几位族里的大夫都不敢轻易下药,怕适得其反。”
“夫人先别急。”宫澈只能劝慰着,乐铭的情况他清楚,之前一直强撑着,现在心里的巨石落地,发泄出来反而是好事,“之前在云州时已经有些迹象,我才让人去疾风古都请风越公子,想必他也快到了。”
千池点头,“这一路上幸亏有你照顾。”
“乐铭都说了,夫人不必跟我客气,不然……您去休息一会儿,他要是知道您一直守着他,哪里能安心。”宫澈起身试了试乐铭额上的温度,乐铭在睡梦中似乎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竟在他手上蹭了蹭。
千池见儿子的反应不由失笑,知道他俩感情是真好,也就没有客气,让宫澈陪着乐铭,自己去安排人手接应风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