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虽然难受,却很安心。刘清还在身边。他守着自己。没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今夜死了,也值了。这一夜,足够瑾瑜回味一生。
瑾瑜想着,竟甜甜漾出笑意。额头上的手颤了一下,突然抽走了。
瑾瑜一慌,手指下意识又攥住刘清的衣襟,死死抓牢。鼻息里,闻到的,都是刘清身上的味道。
“不要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瑾瑜没得到刘清的回应,倒是意识,渐渐变得更模糊不清了。周围的一切,愈发虚幻,即使自己依旧可以睁开眼,却丝毫不起作用,什么都看不真切。
耳朵里,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谁又在讲话。
‘啪!’清脆的巴掌声,突兀激烈。
“呵,你三更半夜叫我来,就因为手痒想揍人?”
“你就这般奈不住寂寞!他被你的指甲划伤了!”
“伤在里边,不会影响漂亮的。……好了好了,算我错还不成吗?你别哭呀!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畜生,要是敢骗我,叫你不得好死!”
“我哪敢呐!乖,别哭了啊,待会儿缺水又要难受了。”
“呜呜……我不乐意,你为什么非要上他?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哈哈哈哈……傻瓜,人的寿命对于我们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不能长相守,爱上岂不是找虐么?我这么机灵,怎会做此蠢事?”
瑾瑜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又好像只是在做梦。
梦里一只白狐狸倒挂在一棵榕树的枝丫上,笑嘻嘻道,“我想住你家!今夜住你家!以后都住下!”
榕树枝叶随风摆动,发出飒飒声响,既像是在回应狐狸,又像是在欢乐歌唱。
后来榕树越长越大,主干参天,枝繁叶茂。狐狸越变越美,雪白的皮毛,银光水亮。
狐狸把窝安在了树洞里,暖暖和和过了一冬。
春天来临,榕树长出了嫩绿的新叶。狐狸蹲坐在高处的枝杈上,垂着一摇一晃的大尾巴,静观夕阳斜下。
夏去秋来,以日以年。
突然间,画面全变了,景致成了一间房。
屋子里的摆设,依稀还是刘清的水榭。
瑾瑜感觉自己的下身骤然钝痛。炙热的硬物,反复捅进自己的脊椎尾端,强硬进出着,撕裂般的苦楚,使痛感渐渐麻木了,生出陌生又异样的快感。
瑾瑜害怕地睁大双眼,想看清压在身上的重量,可惜入眼的,仅是一片朦胧,恍惚只瞧见有东西在动。而他每动一次,自己的后庭就被会随着身体的律动被贯穿。那种带着疼痛的陌生快感,几乎令瑾瑜迷失自我。
“啊……不要……”
瑾瑜逐渐承受不住对方愈演愈烈的冲击,身体本能地弓起腰背,想要缓解一些下身的冲撞。空出来的那只手,下意识地推柜着身上的人,摸到的,都是凌乱半褪的衣衫,还有滚烫汗湿的裸体。
对方沉迷于高潮中的低吼喘息,入手的皮肤下暗涌的结实肌肉,还有那蛮横又霸道的进攻节奏,都不是瑾瑜想象中,刘清应有的样子。
是谁?
瑾瑜恐慌了。
那只从刚才就紧紧抓住刘清衣襟的手,此时更是死死攥住衣料,不肯放开。
“刘清……啊……是你吗?”瑾瑜张大茫然的眼,那只空闲的手,按住另一手紧抓的布料,一路顺着连着的衣服,摸到压在自己身上,急促发泄欲望的雄性躯体。
对方好像很不满自己的不配合,和不停捣乱的双手,干脆一把擒住,压制在瑾瑜脑袋两侧的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