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止住。
黎焕无语,这货还特么挺任性!
男人纯黑的眼眸清澈而干净,缺少了那份藐视众生的阴冷杀意,他就像个普通人,没有威胁,也没有了令人胆寒的压迫感。黎焕凝视着那双眼睛沉默三秒,碍于自己是被束缚的那个确实没什么主动权,于是溃败下来,冷冰冰地说:“随便吸,给我个痛快,别磨磨蹭蹭的!”
刑羿没有立刻行动,似是在斟酌某个词汇的含义,他的目光缓慢下移,最终停留在少年唇瓣的位置。
黎焕:“!!!!”
不会吧……
察觉到对方意图,他警觉地舔了舔嘴角。
面前的男人倏地怔住,像捧在掌心的东西忽然被别人夺去一样,刑羿急不可耐地按上少年后脑用力扣紧,然后垂头吻了下去。
那是一个极具侵略性质的吻,舌尖挑开唇缝,长驱直入,肆无忌惮地扫荡过牙齿和口腔内壁,血腥味淡淡溶化,与唾液混合在一起,腥甜而温暖的气息荡漾开来,刹那席卷过五脏六腑。
两道锁链被扯得笔直,灰尘簌簌落下。
湿腻的舔吻仿佛起到了不可描摹的催化作用,黎焕心跳很快,从未体会过如此美妙的吸血过程,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吻住对方,犬齿硌破唇瓣,新鲜血液溢出,重新挑起平复下去的瘾症。
这世上的雄性生物往往更愿意顺从生理选择,尽管对向是让他不爽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降妖师,尽管他平日里对血液向来极为克制,但此时他情愿放纵一下。
不然岂不是亏大了!
同一时间,彼岸茶舍外。
九尾狐灵从屋顶一跃而下,眼珠快速逡巡过塌了一半的胡同,一颗敏感的玻璃心顿时碎了满地。
尼玛……这果然是要变成手套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