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那人毕竟是降妖师,想要老师彻底信任并不容易。”纪淸慈说,“怎么样,你俩没惹什么乱子吧?”她轻轻瞥了眼黎焕身边的空位,“他人呢?”
黎焕道:“我们认为魇魔过来交易应该是走隔壁茶庄的后门,羿哥去探探路,很快回来。”
纪淸慈说:“算他识相,知道让你留下。”
这时服务员端着铜锅菜品过来,一撩纱帘见多了个女人,不禁微微一愣。
纪淸慈反应很快,抬眼一瞥黎焕整个人气场都变了,那语气又是责备又是心疼,骂道:“让姐姐怎么说你?为了个男人大半年不回家!不知道爹妈年纪都大了么?!”说完,她转头看向服务员,冷冷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投诉你?!”
胖服务员不敢吱声,赶忙把锅底放好,菜品码在旁边的架子上,临走还在听见那母老虎一样的漂亮女人在数落自己弟弟,并扬言要收拾诱拐他离家出走的“狗男人”,不由得擦擦额头的汗,心里开始同情那些被各方面打压的gay了。
同一时间,写字楼二层男盥洗室。
天花板孤零零的白炽灯泡一闪一闪,似乎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冰冷的自来水哗哗涌出龙头,在万籁俱寂的环境下显得尤为清晰。
刑羿站在盥洗池前不紧不慢地洗净双手,然后直起身子,从旁边抽了张纸巾将水迹擦干,他并没有关闭水龙头,反倒是将另外两个也开到最大。
一时间,水流声灌满整个空荡荡的房间,听起来非常刺耳。
做完这些,他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盥洗池前,而后抬起头,透过镜子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身后那扇门关紧的隔间门。
“出来。”
他的声音很低,在水声作响下几乎很难被察觉。
但仿佛是对那句话的回应,那扇关紧的门轻轻一颤,继而向里打开。紧接着高跟鞋声响起,从那光线无法抵达的隐晦隔间里缓步走出来一个黑衣皮靴的高挑女人。
“你是……”刑羿皱了皱眉:“小焕的师姐?”
他迅速回忆起黎焕曾经提到过的名字:“纪淸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