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称,昨夜北京南部遭遇罕见雷暴,引发了山体滑坡和特大火灾,一家高档会馆在火灾中化为废墟,更有数十名人员伤亡。警方正在针对这一事件进行深入调查,目前已基本排除人为迫害的可能性……
这套说辞官方且老套,但是对于舆论安抚非常奏效,将一切推给天灾,无疑会省去很多麻烦的解释和圆谎。
黎焕看清楚套路以后就不在感兴趣,打着哈欠道:“你不是说想去亲自审问那个女人么?现在时间差不过了,我们走吧。”
“我自己去,你留在这儿好好休息。”说完,刑羿把手机搁在床头柜上,翻身下床去盥洗室冲澡。
黎焕不明所以地看着盥洗室敞开的门,道:“不用我陪你?”
刑羿说:“你那么放心不下杜秋,就陪他两天吧。”
接下来“哗哗”的水声响起,两人自觉不再交谈。
黎焕沉思片刻确实也是这么回事——老师和阎漠都在万庆当铺,如今刑羿也要过去,这三人拷问和审讯的经验都非常丰富,自己确实没什么必要过去凑热闹,况且也不能留杜秋一个人在茶舍。
想到这儿,他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两人等下要穿的衣服,然后走进盥洗室和刑羿一起洗澡。
夜七点,天色依然没有完全暗下去,漂浮在西面天幕的火烧云红得耀眼,金色霞光从云层边缘透出,而西面则呈现如入夜后的深蓝,几颗高亮度的星宿显露出轨迹。
这是一天之内天空层次感最为丰富的时刻,像细腻的厚涂油画般美得令人窒息。
洗过澡,刑羿黎焕穿戴整齐后离开卧室。
盛夏将至,彼岸茶舍的庭院植被生长茂盛,阿狸闲得无聊在锦鲤池子旁边扑蝴蝶玩,见两人过来赶忙摇着尾巴迎上去,吐着舌头道:“要出门喵?我都快无聊死了。”
黎焕伸手摸了摸它的头,说:“羿哥去找老师和阎先生,打算看看那女人的审问结果,你要一起?”
“你不去么?”阿狸说。
“杜秋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黎焕解释道,“况且我不懂刑讯计较,去了也帮不上忙,等他们回来转述给我听就可以了。”
“这样啊……”阿狸小声嘟哝了一句,显得有些失望,它跟刑羿说不上熟,再加上心里还是介怀对方降妖师的身份,一起出门总觉得怪怪的,于是说,“我还是留下来陪你照顾那个小鬼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