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朝女子拱手道:“原来是华嫣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说完深深地弯着腰。
华嫣连忙欠身回礼,她道:“胡公子,奴家还礼了。”
另一个男人放下酒杯,他看着女子也是作了一个揖,华嫣看去,同样也是一个风流男子。只是比起姓胡的那位公子,这位就要显得清冷些许。
华嫣同是回礼,男子瞄了一眼女子的包裹道:“姑娘带了什么东西来?”
华嫣道:“奴家给公子准备了几件过冬的寒衣,不知合不合身,所以特别带来先给公子试穿一下……”
胡悦笑了笑,他拿起酒壶道:“院子风大,我们进屋说吧。”
楚珏愣了下,他放下酒杯也跟着站了起来。女子随着二人进入屋子,这屋子很简单,也就是一般落魄书生的居所,除了文房四宝和书卷字画以外就是简单的生活用具,清苦寒酸得很。胡悦点了一盏烛灯,然后从暖壶中倒了一杯茶于华嫣。
楚珏坐于一旁,他依然手里拿着那只精致的酒杯,看样子是一个世家子弟。他看着女子的包裹,挑眉对胡悦说:“难得有如此佳人肯为贤弟缝制寒衣啊,可是羡煞愚兄了。”
胡悦浅笑一道:“楚兄是也想要讨一件去过冬呢?”
楚珏看了一眼华嫣,华嫣本就不想普通闺秀一般娇羞,她羞笑道:“如果楚公子不嫌弃,我来年也可以为公子缝制一件。我老家原本就是以种植棉花为业,可惜我小的时候收成不好,又是闹旱又是闹涝,日子没法过了这才流落江湖,辛亏有得胡公子赏识,对奴家照顾有加,每回新曲必定先让奴家来唱,也让我这样姿色平平的人可以有了过活的本钱。”
胡悦笑说:“华嫣姑娘的声音那是天上之音,人间难得闻一曲,我的曲子当然是要给仙音所赋,否则那可委屈了我的才情了。”
楚珏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却听胡悦颜色一转,说:“华嫣姑娘想必还有其他事情要说?”
华嫣微紧的眉头,稍微松了一下,她轻叹一声道:“公子好眼力啊,奴家的确为一事所忧心。”
“可是姑娘之事?”
“不是……是一位恩客的事……他,奴家不能透露他的姓名,抱歉,他和我说他家里发生了怪事,正为此而恼。”
胡悦看了一眼楚珏,楚珏眼神一定,胡悦便了然得微微一笑,他说:“姑娘请说说看,我们这位楚公子可是有一些解决‘怪事’的办法呢!”
楚珏瞪了胡悦一眼,后者假装尴尬得咳嗽一声,但是却全然不觉有何唐突。华嫣犹豫片刻,但还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