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被什么牢牢箍住了,江珩动弹不得,被锁在原地,被迫承受。
耳朵上的动作还在继续,他的耳垂又被人轻轻地咬了一口,接着是慢慢地研磨。
江珩浑身发软,昏昏沉沉得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一股热意从耳根灼烧起来,然后星火燎原般地漫延到他的脊背。
恶作剧仍未停下,江珩微启的唇瓣被凶狠地覆压住,然后又被慢斯条理地沿着唇纹舔咬了几下。
氧气逐渐被掠夺走,江珩本就迷糊的意识更加混乱,他微微动了动脑袋,想要顺畅呼吸,但下巴却被轻轻捏住。
覆压的感觉越来越凶赫逼人,唇瓣间的周旋愈加急促。
终于在江珩呼吸微窒时,所有的禁锢都一瞬松开。
他低低地哼了一声,声音又软又糯,听得人耳根酥麻,心痒难耐。
有个低沉舒缓的声音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带着点餍足。
“睡吧。”
江珩的意识再次沉入深海。
“晚安。”
江珩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他坐起身,眼角余光瞥到一旁床头柜上的花瓶。
在睡着之前,他清楚地记得,花瓶里的花是干枯的,不知道放了多久。
可现在花瓶里插着一束开得热烈的红蔷薇,花瓣上还停留着晶莹的露珠,宛如刚刚被摘下不久。
江珩挪过去,把花瓶拿起来。
馥郁的花香在鼻尖萦绕,江珩垂眸望进瓶底,发现里面盛着浅浅的清水,仿佛要让这束红蔷薇开得更久些。
江珩把花瓶放回原位,想了想,还是礼貌地对这束漂亮的话说了声“谢谢”。
这时,隆隆的钟声骤然响彻整个医院,江珩捂着耳朵,试图隔离震耳欲聋的钟声。
不过这似乎只是在做无用功,钟声仍然在他的脑中震荡,就像它并不是他所听见的,而是直接传入他的脑海里的。
江珩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推开病房门,想要投诉医院打扰病人休息。
结果,他刚推开门,刚刚为他领路的小护士正好从门前呼啸而过,江珩赶紧叫住了她。
“护士小姐,请等一下!”
小护士一个急刹车,倒转回来,停在了江珩面前。
“这位病人,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小护士面无表情,没了之前的热情笑容。
江珩皱眉忍受着烦人的钟声:“这个钟声什么时候会停啊?它会干扰到病人休息的。”
小护士语气平直,毫无起伏:“等到全员到齐了,它就会停下了。”
“全员到齐?”江珩疑惑地问道。
但小护士没有给出回应,只是忽然转头看向走廊的尽头。
江珩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走廊尽头处涌动着一片黑暗,他微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那是什么。
一张张苍白的人脸齐齐转过来,在昏暗的走廊里格外的醒目,它们挣扎着伸长了脖子,似乎非常渴望地想要突破什么。
小护士本来婉转动听的声音陡然压得低沉嘶哑:“不够……还不够多……”她的嗓音里透着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