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焉头耷脑,他鼓着面颊,不太高兴。
兔子先生把江珩抱住,它的声音很温柔:“我很高兴你能想到我,但是我自己也并不想出去。”
江珩把脸埋在兔子先生的茸毛里,双手慢慢地回抱兔子先生。
“是因为贝尼亚小姐吗?”江珩闷声说。
“嗯。”兔子先生闭了闭眼,“我不能留下她一个人。”
那样太孤独了。
江珩敛着眉眼,轻声回答:“我知道了。”
他松开兔子先生,笑得柔软又甜蜜:“那再见了,拉比特。”
兔子先生望着江珩啪嗒啪嗒跑远的身影,神色怅然。
拉比特……
它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兔子先生把妥帖地收在身上的项链拿出来,项链的挂坠,那枚戒指静静地躺在它的手心,微微陷进长长的茸毛里。
“拉比特。”娇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唤得亲昵,带着自然而然的喜悦。
“你不能出去吗?你要是能和我一起出去就好了。”
“我知道你就是他。”贝尼亚笑起来,她的眼睛很漂亮,犹如倒映着蓝天的湖水,碧波微漾。
“我偷偷看过你玩偶套里面的样子啦。”
拉比特温柔地笑了笑:“调皮捣蛋,你没被吓着?”他是个很英俊的青年,脸上的小雀斑有点可爱。
贝尼亚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你当我是谁!而且你和以前还是一样的呀,只不过脸白了点。”
拉比特微笑着,目光深情。
“你可以和我一起离开收养所吗?”贝尼亚期待地看着拉比特。
拉比特轻轻地摇了摇头。
兔子先生双手合十,它抬起手,将戒指合在掌中:“傻瓜,你已经出不去了。”
“我也出不去了。”
它的眼中燃起的仿佛是炽热的烈火,能够将所有的黑暗都燃烧殆尽。
……
晚上很快来临,王铭柯的屏蔽器终于大功告成,每个人手里都拿到了一个圆形的屏蔽器。
王铭柯简单解释:“上面有个按钮看见了吗?只要按下去屏蔽就会开始,这个屏蔽器比较简陋,屏蔽的时间估计只能维持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内我们要走到地道里,不然位置就会马上暴露,陪护人也就会追上来,到时候可就别想跑了。”
众人慎重地点点头,把屏蔽器都妥善地收好了。
江珩等王铭柯说完,继续道:“明天晚上十一点钟在‘House’的右边草坪上集合,克莱因会给大家把提前预留可以翻出去的窗户,大家就从那里翻出去。”
克莱因赶紧补充:“是图书馆外面走廊从右往左数的第三扇窗户,别弄错了啊,我会刻一个小十字在窗台上。”
江珩走到王铭柯身边,和王铭柯约好今晚十点五十分来他房间里集合,两人先商量一会儿逃跑计划,然后再去厨房,把兔子先生给的危险物品拿到手。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待明晚。
顾瑾谚把玩着手里的屏蔽器,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