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被琅璇易重伤,哪有能力逃走?只能痛苦不堪地躺在地上看着青云子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朝自己走来,耳边‘嗡嗡’地想着季馥冰急切的喊叫,一动也不能动……
青云子从铜皮盒子里拿出一条肥大如大拇指长短的青虫,在季承的腿上划出一条血痕,青云子就把那条青虫轻轻地放在冒着血珠的伤口上,季馥冰想要挣扎,却又被琅璇易狠狠地碾了碾十指,痛得季馥冰对着季承嘶吼:“小承啊!”
只见那条冒着青色烟气的肥胖虫子闻到血腥味道死命地在青云子手里挣扎,想要顺着季承的伤口钻进去!
青云子抖着满脸的横肉,狰狞地朝着季馥冰笑着:“师妹,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会在八年前云游了?而且都没有事先告知你们就走了?”
满脸流淌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冷汗,季馥冰颤抖着身子几乎快要瞪裂了一双眼睛:“师父是被你害死的?”
“谁让那个老不死的因为我是蛊师的后人就不传了我本门武功!”青云子的脸因为愤怒涨成了猪肝色,看着季馥冰的眼神里满是疯狂地嫉妒:“大师兄?就因为我是第一个入门的?所以我就一定只能做些挑水砍柴的杂活?就只能看着你们两个大官之后跟着老不死的练功?”
“那是师父说你戾气太重!再等几年才会教你!”季馥冰深恶痛绝地盯着青云子:“你怎么可以杀了师父?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会遭到报应的!”
“住口!”青云子恶狠狠地对着季馥冰碎道,激动地拿着手上的青虫,狰狞地大笑道:“不错!老不死的很有远见!凭借我蛊师之后的身份,我为什么还要跟着老不死的?所以我就用趁着老不死不注意,用毒蝇放血,再用这个……”青云子凸着双眼看着自己手中的青虫:“纺青娘,嗜血如命,只要顺着血液一钻进人体,就像纺织一样迅速在人体结成无数道丝线,等她喝饱了血,出来的时候,那些丝线就是切割身体再好不过的利器!一线一线,就像刀子一样在身体里割啊割啊,让你连求死都没有法子……”
恐怖至极的话让季馥冰痛苦地不停作呕,但是偏偏张大了嘴巴,撕心裂肺地呕吐都吐不出什么东西:“师父,师父,啊啊啊,师父……”季馥冰痛彻心扉地大哭,八年了,师父死了八年了,自己却毫不知情,痛苦,愧疚,不舍……种种情绪突然都在心头积压,几乎快要让季馥冰喘不过气来!
看见季馥冰极度痛苦的样子,青云子残忍地大笑着:既然你不听话乖乖地把王爷想要知道的说出来,那么你就看着你唯一的弟弟,跟老不死一样,受尽千刀万剐痛苦地死去吧!“青云子说完,就准备放手让纺青娘沿着季承腿上流血的伤口进入体内!”
“我说!我说!”季馥冰整个人就像是从水缸里捞出来的,乱动的手上满是鲜血:“将计就计,以逸待劳,最后釜底抽薪!”
季承青紫着脸,痛苦地闭上双眼……
琅璇易邪魅地挑了挑唇瓣,缓缓放开脚底下季馥冰的手:“青云子,把你的小师弟带回去,好好地辽阳着!”
“是!王爷!”青云子领命,狰狞地朝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的季承笑着。
“为什么?为什么?”季馥冰不顾手上鲜血淋漓的伤口,急急地朝琅璇易面前挪动双膝,伸出双手死死拉住琅璇易的衣襟,慌乱地哀求道:“琅——琅王爷,我都告诉你了,你能不能放过我弟弟?他还小,不懂事,都是我的错,是我硬拉要拉着他一起来的,求求你,不要伤害他……”季馥冰说着,就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直起身子看向琅璇易的眼睛,抖动着双唇不住地乞求着:“琅王爷,你要杀就杀我吧,我是封无墨的未婚妻,还是白泽国大军的将军,你杀了我,要比杀了我弟弟强,是不是?”
看着季馥冰惊慌失措的样子,琅璇易皱了皱眉,眼中满是幽深:“本王一个也不会杀。只要季大小姐你乖乖地听话,回去好好当你的白泽大将军,本王保证,到时候一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弟弟,怎么样?”
季馥冰震惊,脸上一片惨白:“你要让我做奸细?”凤麟王,国师,石老将军……很多很多人,都那么相信自己,不行,不行,我不能背叛他们!季馥冰慌乱地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