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岂不是成了花瓶?”苏玉辛凑近风撷辰的耳朵:“老板,我是不是花瓶啊?”
温热的呼吸喷在风撷辰耳廓,他皱了皱眉,将苏玉辛推开:“好好说话。”
“没意思,”苏玉辛脱下T恤,在鼻子下闻了闻:“今天没出汗,明天还可以继续穿。”
“……明天有拍卖会,只能穿正装。”风撷辰叹了口气,这只石头妖怎么这么不讲究。
苏玉辛换好衣服,在落地镜前转了一圈,显然是十分满意自己的形象。不过头发有点长,显得有些邋遢了。
风撷辰的行李包里还装着一盒发胶,等下可以拿过来用。
苏玉辛的领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胸口,他不太会打领带,打出来的结皱皱巴巴的,十分难看。
“老板,”苏玉辛喊着风撷辰,两手张开如同要找妈妈抱抱的小孩:“教我打领带,我不会。”
风撷辰原本在看晚宴宾客名单,此时却不得不放下手机,颇为无奈道:“你会干什么?”
苏玉辛理直气壮道:“我会打架,还会吃。”
“……”这家伙倒是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
纤长的手指绕过黑色的领带,将丝绸在手指上绕了一圈,随后穿过手指上的环,一个三角形的结便打好了。
风撷辰的额头贴近苏玉辛胸口,两人距离实在太近,他甚至闻得到苏玉辛头发上柠檬草洗发水味道。
夹杂着少年身体才有的清新汗水,虽然有些咸,但正是少年的味道。
而自己明明比这只妖怪小那么多,怎么充斥着一股成熟老男人的感觉。
苏玉辛低下头,看到风撷辰微微发红的耳廓。
领带已经打好了,这个人却迟迟不肯放手。
粉粉嫩嫩的耳廓,看着很想让人咬一口。
苏玉辛微微弯下腰去,轻轻靠近他的目标。
温热的吐息喷在风撷辰的脖颈。
“好了,”风撷辰似有所感,突然抬起头,直接撞上苏玉辛的下巴。
苏玉辛捂住嘴,“哎哟”了一声。
风撷辰想抬手帮他揉揉,伸到一半却收了回去,只冷冷道:“没事吧?”
“没事,”苏玉辛含含糊糊道:“咬破了一层皮而已。”
两人都对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万分介怀,幸好此时晚宴即将开始,尴尬的气氛没有维持太久。
苏玉辛揉了揉太阳穴,自己最近怎么了,总是……想黏着老板多一点。
也许是雏鸟情怀?苏玉辛歪了歪头,决定把这些令人头痛的事情丢到一边。
人生得意须尽欢,趁着他还能活几天,还是令自己活得开心一点更加重要。
他这样想着,脸上又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
晚会上到来的宾客不仅有白天的行业代表,还有一些医药界的药商。
“药商是什么?”苏玉辛好奇地问道。
药商这行业,说好听点是商人,说难听点是药贩子。他们走南闯北,从药农手中低价收购药材并囤货,等到药材价格水涨船高时,再贩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