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撷辰皱起了眉,这个林白怎么如此令人生厌。
只要有一个凡人在场,他们就不能随便使用妖力。
“不要添乱。”风撷辰道:“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
身后有什么东西戳了自己一下,林白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苏玉辛还伸着手,看着几乎摔倒的林白,扶了一把道:“老板,麻烦解决了。把他扔在会场里吧,这种公子哥不见了肯定有人来找。”
风撷辰点了点头,仍是一脸冷漠道:“把地上那个带到潘家园银楼去,打电话喊杜小柔过来。”
两人抓起地上的男人,隐去身形往银楼飞去。
银楼顶上的天台很少有人出现,帝都初秋的雨很大,打在身上有些许凉意。
杜富国是被雨淋醒的,雨刚下起来时他还在做梦,梦里又回到彩云之南的雨季,淳朴的苗族姑娘笑着奉上最好的药材,他从姑娘手中接过,忍不住多看了那姑娘几眼。
天上下起了暴雨,他被浇了个透心凉,姑娘带着他回到寨子里躲雨,然后他就醒了。
正对上苏玉辛一双好奇的眼睛。
“老板,他醒了!”苏玉辛穿着一身白色雨衣,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他的情况又严重了。”
风撷辰也穿着一身白色雨衣,与苏玉辛像极了情侣装,他百般聊赖地玩着自己手中的打火机道:“杜小柔还没来?”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快放我出去!”杜富国从地上爬起,他没有雨衣,浑身被雨水浇透了,像个落汤鸡。
苏玉辛伸手将杜富国按在地上,蹲下身看着他道:“你的妻子儿女都不在你身边,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杜富国咬牙道:“你们说的什么东西,给我看的什么虫子,都是幻觉,我什么都不知道!”
“啪嗒”一声,风撷辰将打火机收进口袋中,低下头看着地上的杜富国,眼神如同看着一只蝼蚁。
“你在哪里中的蛊,你自己会不知道?”风撷辰冷笑一声:“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想救你一命,你这么不合作,可别怪我们见死不救。”
苏玉辛瞪大了眼睛:“老板,你已经知道是什么蛊了?”
“那种蛊是苗疆极邪的蛊术,若不是知道自己将被害死,哪有人愿意用这种方式同归于尽!”
“怎么可能有蛊术!”杜富国的眼睛瞪得如同牛铃一般:“怎么可能!”
风撷辰冷笑一声:“杜先生,我们已经查询过您过去三年内的行程,请问您是自己老实交代,还是等您女儿来了后,我们当着她的面讲出来?”
杜富国咬着牙道:“你们一定是给我喂了致幻剂,我要报警!”
苏玉辛摇头道:“看来你是铁了心一心想求死了。”
“我杜富国好歹走南闯北二十多年,什么东西没见过,这种胡编乱造的东西也想唬住我?”他抬起头,脸上是咬牙切齿的恨:“私自搜索我的信息可是违法的,我出去了一定会报警!”
眼前两个年轻人似乎知道些什么东西,但他们还没摸索到事实的真相。
杜富国飞速转着脑子,试图编造一个完美的谎言。
他赌这两个年轻人不知道蛊娘的事情,而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杜富国不动声色地往后边挪了挪,拽住建筑上遗留的半根钢筋藏入衬衫袖口。
杜富国把钢筋藏好了,招呼苏玉辛过去说话,等到苏玉辛凑到他面前时暴起,将钢筋往苏玉辛头上砸去。
但,苏玉辛伸手抓住了那根拇指粗的钢筋。
杜富国愣住了,按说他几乎两百斤的体重挥舞着一公斤的钢筋,眼前瘦瘦弱弱的男青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