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嫁给他!”长者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颇为愤怒道:“不准坏了寨子里的规矩!”
“嫁给我吧,”杜富国单膝跪地:“我对你一见倾心。”
他从没忘记家里的老婆孩子,但蛊娘深陷如此困境,他是在帮蛊娘。
杜富国这样想着,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这难道不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么?
更何况这个女人被寨子排挤,他不过是帮她一把罢了。
新婚之夜,蛊娘与他碰杯,面上却没半分笑意。
“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夫妻。”蛊娘将银饰从头上摘下,随手扔在桌上,发出叮当一声:“用你们汉人的话,我们要互相忠诚。”
忠诚。
杜富国脸上也泛起笑容,那并非新婚之乐,而是对蛊娘的嘲笑。
从他答应娶了蛊娘那一刻,他便背叛了所谓的忠诚。
蛊娘虽不爱他,仍尽了一个妻子的职责,为他洗衣做饭,也在生意上有些帮助。
他在苗寨待了三个月后又回到s省,无非是老婆打来电话说家里资金周转有些困难,问杜富国何时回家。
之后一年,他再两个家庭回环,蛊娘始终没有发现他的另一个家庭。
真是愚蠢。
他丝毫不担心事情败露,苗疆偏远,他又是一介药商,时常跑去外地不是很正常的么?
药材行业交流大会在即,他将蛊娘委托给k市的朋友,便回了内地。
五天前,蛊娘跳湖了。
朋友惊慌失措地打来电话,蛊娘的尸体停放在停尸间,让他一定要回去。
但他以妻子作为借口,挂掉了电话。
他对蛊娘并非没有感情,但那感情不过是风中的叹息,他都懒得假装。
蛊娘,蛊。
杜富国瞪大了眼睛吼道:“是蛊娘勾引的我!”
“爸爸!”杜小柔狠狠地跺脚道:“蛊娘是谁!”
“她是苗寨里的女人,对我用了蛊让我从寨子里走不出去。”杜富国假惺惺地掉了两滴眼泪:“你记得去年爸爸去苗疆么,爸爸被他们寨子里的人绑了,不和蛊娘结婚就不放我出来。”
苏玉辛皱着眉道:“你可以报警啊?”
杜富国努了努下巴,让苏玉辛看着自己身上的绳索:“我现在也能报警么?”
苏玉辛挠了挠脑袋,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然后呢,那姑娘让你做什么了?”
杜富国紧闭着眼睛,脸上一副痛苦的神色:“不娶她我就走不出寨子,就见不到我的家人……”
“等等!”苏玉辛一拍脑门:“他们知道你有家人还让那姑娘嫁给你?”
杜富国点了点头:“她家世代炼蛊,何况她长得奇丑无比,没人敢娶她,捉到我这个汉人,就像捡到宝一样……”
“那蛊娘恶毒的很,我身上的蛊毒一定是她下的!”杜富国怒吼道。
苏玉辛听到这里仍是半信半疑:“那你之前为何不肯告诉我们,甚至还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