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潼懵道:“什么?”
延禹看他的样子不似作伪,,稍微皱了眉:“衡君仙尊是他从临州带回去的,原本是想培养一个不错的徒弟,来压压现任掌门曾经的掌门座下首席大弟子的威风,可没想到掌门人直接收了衡君仙尊做徒弟。
那以后,青穹顶压他一头的人从掌门大弟子一个变成了元德仙尊和衡君仙尊两个。
你想想看,他会不会记恨季珩?
而之后,你来了青穹顶,先是在道箴殿中修炼,可是没多久新弟子比试你就被衡君仙尊公然抢去。
无契颜面扫地,季珩早就是他眼中钉。
再后来,千面山历练,静女湖除妖,你处处压庭芳殿一头。
无契从来争强好胜,他心里能舒坦?
更别说现在还因为你折损了一名弟子。”
“道礼被废,与我何干?”严潼眉头紧蹙。
延禹闷声笑着,仿佛严潼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当然与你有关,要不是你和衡君仙尊突然失踪,青穹顶就不会翻破了地皮也要找到你们,自然也就不会发现那个小弟子的尸体。
道礼虽不济,好歹是无契养了多年的一条狗,他能不把这笔账算在你身上?”
严潼闻言沉默着,眉头深锁,片刻才道:“所以是无契将我们的行踪告知掌门的?可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掌门人没有理由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延禹看着他,幽幽道:“谁说他不知道的,他不仅知道,还明目张胆的来问过我是否知道你们的踪迹。”
严潼看着他,微眯着一双狐狸眼。
“别这么看着我。”延禹笑了下:“他要来杀你,你可是我的心上人呐,我怎么可能告诉他。”
严潼依旧半信半疑。对于延禹,他始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之间,什么都算不上。
朋友、敌人都不是。
所以他不能确定延禹接下来到底想干什么。
延禹无奈的继续说了下去:“无契怎么知道你身份的我无从得知,但他确实是知道,而且知道的很详细,妖帝、魔尊,关于你身份的一切事情他都知道。”
严潼微微瞪大了眼睛,等着延禹继续说下去。
他想到了一个人:灼蛊。
知道所有事情的人,只有灼蛊。
难道是灼蛊背叛了他?
只是想想严潼也觉得不可能,灼蛊一心想让他夺取妖帝之位,怎么可能揭穿他的身份?
延禹也顺他的意:“他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掌门,掌门自然是不信,但他言之凿凿,又以长老身份做担保。
你和衡君仙尊失踪,青穹顶上下本来就议论纷纷,掌门人为堵悠悠众口,只能答应他一起来寻你们。
并告诉青穹顶众人,若他所言是真,一定严惩于你,给青穹顶一个交代。”
严潼沉默片刻,沉声道:“我会带师尊离开的。”
延禹闻言嗤笑一声:“带他离开?你们能逃到哪里去?青穹顶几千弟子,你们逃到哪儿他们找不到?”
严潼看向延禹:“天下之大,总有我师徒容身之地。”
延禹大笑起来,眼角都噙了泪,随后才微微沉了眉目,直直盯着严潼:“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呢?你的修为已经轻而易举的困住了衡君仙尊,那青穹顶的小喽啰,对你还有什么威胁?
逃什么?杀了他们,不是更方便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