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师父师父,这又是什么啊,酸酸甜甜的,好好吃!”
颜修:“那是红枣儿,雪国没有的。”
“师父师父,师父师父……”
从踏出雪国国境后,颜修便片刻不得清净。
这小王子可以一刻不停的说说说,下了禁言咒,他就给你写字条。颜修非常后悔,为何那般手欠,偏要去揭那张皇榜。
然而看到小王子安静的睡颜,想着若非遇到自己,恐怕当夜,这小王子就驾鹤西去了。
他揉了揉北溟滺柔软的毛发,不自觉的轻笑出声。
……
“……北溟滺,你扎到我的神庭穴了!”颜修咬牙切齿,片刻轰然倒地。
北溟滺惊慌失措,拿着银针无从下手:“师父诶!您可不能扔下徒儿啊!”
说着,那银针也不知又扎到了哪处穴位,颜修抽搐了一下,口吐白沫。
“师父,对不起,我我我,我又扎错了……”
颜修两眼一翻:“逆徒,逆徒啊!”
由于医术不精,北溟滺被罚抄医术,小王子委屈巴巴,一边儿抹眼泪,一边儿拿眼瞧瞧冷着一张脸的师父,再低头看看自己已经有些红肿的手腕,哇的一声,眼泪汹涌夺眶而出。
“师父不疼徒儿了!”
颜修:“…………………”
师徒二人走过千山万水,翻过崇山峻岭。不知不觉的,已过了许多年头。
北溟滺托着下巴蔫蔫的坐在石头上,头一次没有被徒儿骚扰,难得清静的颜修,突然有几分不适应。
“……滺滺,怎么无精打采的。”
北溟滺叹了口气:“还不是父王,他叫我回国与西蜀国的公主完婚。”
颜修道:“你长大了,是该考虑成家立业了。我们出来许多年,你也该回家了。”
北溟滺摇摇头:“我已经回复父王了,说,我找到喜欢的人了,并且已经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待拜访过那人的亲友之后,自然会带他一起回国。”
颜修眉头微蹙:“你何时有了喜欢的人,为师如何不知?”
北溟滺闷闷道:“我早就有喜欢的人啦,是师父从来不关注我而已。”
颜修默了半响,低头侍弄着他的药杵,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谁?”
北溟滺拿眼瞧着颜修,心一横,大声道:“是师父你啊!”
颜修手里的药杵应声落地,摔的粉碎。
他眼底闪过一抹慌乱,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风轻云淡:“胡扯!”
北溟滺话已出口,断无反悔的机会,他从石头上一跃而下,在颜修跟前站定。
彼时已经和颜修差不多高的北溟滺,一字一句坚定道:“我,喜欢,师父!”
颜修怔怔的看着眼前少年,半响,他垂下眸子:“我们只是师徒。该教给你的,为师都教了。为师还有些私事要办,我们就此分开吧。”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