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想在须弥山待几天,等情况稳定了再带你走。谁知道张旻门下的清风带着人寻了过来。
我见清风对你还算是关切,也就半推半就的跟了过来。我如今变成这副样子,总不好自报姓名吧,只好说是你游历时新收的徒弟咯。”
李松云:“他们究竟对我作何想法?”
孤云子:“近些日子我也曾暗中出去打探,我发现如今玄霄派中对你的看法可以说是颇有争议啊。
张旻这小子似乎对你十分忌惮,屡屡表明态度要对你严加看管,直言你曾与魔族为伍,意指你可能与之前的修士金丹被夺可能有关联。”
“张旻如今是玄霄掌教,若是他怀疑我,为何如今却……”如今还能独处一院,完全是玄霄派太上长老才有的待遇。
“还不是因为有人为你撑腰啊。”孤云子撇了撇嘴,故弄玄虚道。
李松云随曾客居玄霄一段时间,但是与门内那些长老们并无交情。况且,如今的玄霄派金丹修士寥寥无几,能能说上话的根本没有几人。
“你是说,涟月夫人。”
孤云子挑了挑眉,意有所指:“也不知道你是哪一点入了我这师叔的法眼,她自始至终一力为你担保。张旻虽是掌教,但近些日子才好不容易结了金丹,在涟月夫人面前,是个彻头彻尾的晚辈。若是我那师叔执意要做什么,张旻根本就说不上话。
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过的这么舒服?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究竟是有多大的面子,明明干了那么可疑的事,非但没受牵连,反倒连在外面随便收来的‘徒弟’都能在玄霄派里过的这么悠然自在?她当年对我这个亲师侄,也没这个待遇啊。”
孤云子朝李松云笑了笑,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李松云看了他一眼:“涟月前辈的确对我十分照顾。”他皱了皱眉,眼中露出不解,他想起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两次初见,对方都直接赠他功法住他修行。
可若是要说态度上有多亲近,倒也未曾见得。涟月待人看似不端架子,实际上能感觉到她骨子里有一种冷漠疏离。无关远近亲疏,对身边的人几乎一概而论。
虽然对李松云几次三番的加以照顾,可态度又不像是一个长辈慈爱有加的关照有天资的后辈,反倒像是为了达成某样目的。
莫非涟月夫人真有如此本事,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将来必定能够成仙?可即使自己成仙,于对方而言又能意味着什么,莫非她真的只是想全他人之美。
李松云凝眉思索片刻,又觉得自己妄自揣测对自己有恩的前辈,实在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