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手机开始提醒电量,拉斐尔连忙说了医院的地址。
但阿斯蒙蒂斯已“乐不思蜀”:“那你呢?你在哪里?”
拉斐尔笑着说:“我不是在你的心里吗?”
虽然没有开口,但他知道,他的艾斯一定也在想他。
这是恋爱中的自信。
阿斯蒙蒂斯呼吸一窒,轻轻地应了一声,又怕他听不见,低声补充:“我也很想很想你。”想到……恨不能放下手里的事,立刻飞过去,和他一起,看夕阳,看路灯,再也不分开。
欧阳飞的病情比应龙山严重得多,已经到入住重症监护室,上下插管的地步了。阿斯蒙蒂斯要是想从他的嘴巴里得到资料,就要先治好他。
阿斯蒙蒂斯就在窗口外面看了看,又转去基地患者的医院。
三个医院中,这家原是最简陋最狭小的,大楼只有两座,一座门诊,一座急诊加住院部,但短短两天时间内,这里就云集了多位全国权威医学家,各种仪器也紧急调派过来,已经是抗巨型病毒定点医院。
阿斯蒙蒂斯到医院的时候,正好遇到专家会诊,听他们说,患者情况不一,应该跟本身的抵抗能力和遗传基因有关系,目前的用药虽然能稍微缓解病情,但远远比不上恶化的速度,情况不容乐观。
他用幻术,隐身走到患者病房,有几个老头正聚在一张病床上争吵,大概他们算情况尚好的一批,护士也没管。
阿斯蒙蒂斯原以为他们和应龙山一样,在感叹命运,谁知走近了,听清了……也没听懂。都是一些非常艰深晦涩的专业名词和专业理论。
有个老头拿着笔,在一本大簿子上写写画画,突然将笔一撂:“不行不行!我觉得这个计划不行。”
其他人停下来看他。
丢笔的老头说:“我们都被欧阳飞忽悠了!好端端的太空飞船,怎么就变成了……流浪地球?我觉得我们会生病,就是违反自然才受的罪!”
一个光头的老头说:“现在已经不是欧阳飞的事了,国家也认可这个项目,列入备用。意思是,我们不一定要用,但是,需要的时候,我们要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