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哦。”

傅承流：“……”

手电筒的光只能照亮两个人周围差不多一米的距离。傅承流把手电筒交给了苏落，声称自己对这读物室里的布局了如指掌。

“如果那个小妹妹不在这里，这里会不会还有别的不干净的东西？”苏落随口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甚至有些缥缈，“大概率是有的。”

觉察出不对劲，苏落猛地回头，却发现自己身边已然空无一人。

手电筒的光圈在刚刚傅承流站过的地方晃了一圈儿，苏落发现了一张纸条。

“15列0328号图书。”

不方便当面说出来，所以把线索悄咪咪写到纸上递过来。苏落当即心领神会，也对，人家毕竟是漫画作者，处处偏袒自己的确不妥。

心里是这么想的，动作也十分诚恳，他小心翼翼收起了那张纸条，并且抬头看了眼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

15列。

这么巧的吗？苏落也没多想，晃着手电筒摸上了书架。手电筒在漆黑空间里照出数道光线，投射在被灰尘覆盖的泛黄旧纸上。

他按照书上序号，一本一本仔细寻找。

最后找到了0327。

序号排到这里却戛然而止。下一本书被牛皮纸包的严严实实，上面没写一个字。

这本书差不多有三指厚。苏落瞥了眼下本书的序号，发现只有这本被包了书皮，且没有序号。

他犹豫半晌，最后还是伸手抽出了那本书。

他抽出书时的动作很快，以至于书架上的灰尘被扬了起来，苏落被灰尘迷了眼。

模糊间仿佛看到了一只泛光的眼，正透过他抽出书的那个三指宽的缝隙，直勾勾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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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看到一只眼睛，苏落被惊得条件反射向后退步。

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苏落深吸口气仔细去看，却发现缝隙对面的那只眼眨巴了两下。

苏落：“......”鬼应该不会眨眼吧？

他便也凑了过去，从书架的另外一边绕过。这已经是屋子里最靠边的一个书架，再向后走就是一面被刷到惨白的墙。

小心探出头向后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从脊梁骨向上蹿起一股冷气，苏落猛地转身，便又听到一阵咯咯咯的笑声。笑声夹杂着小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音，在一片死寂的空荡阅览室里不断回荡，泛起回音、

“咯咯咯，小羊小羊几点了？”

“小羊乖，快回家。”

“小羊小羊几点了？”

笑声从不知名处迅速迫近，苏落听不清楚声音来源，浑身紧绷时，却突然瞥见在阅览室右侧靠窗的地方，有个绑着高马尾，一身白色小洋裙的小女孩坐在桌边

那双穿着艳红色小皮鞋的脚在半空中伴随歌谣节奏荡来荡去，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

苏落慢慢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