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睡了一个回笼觉,浑身都舒坦了。
她穿好衣服,去厨房洗漱。
刚进去原本聊得热火朝天的厨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今儿的轮到,大伯娘刘春花和二伯娘马铁兰,在值日做饭一个烧火。
一个煮粥,一个黑胖,一个精瘦。
听到顾宁的动静。
黑胖的春花顿时抬头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哟,咱们老顾家的千金小姐,可算是睡醒了?”
“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哪家的大姑娘像你这般懒得?”
不给顾宁回话的余地,继续噼里啪啦。
“不要以为定了城里的婚事,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话,刘春花这话着实亏心。
以前可都是顾宁起来干活的。
只是,昨儿的她上吊了,所以今儿的才起来的晚一些。
其实说起来,刘春花就是嫉妒。
当初怎么就不是顾瑶救的人,那么好的亲事,落在了顾宁头上了。
顾宁丝毫不以为意。
她拿着葫芦瓢,从锅里面舀了半瓢热水,加盆里面洗脸。
她笑里藏刀,“我昨天上吊了,奶奶给我放的假,大伯娘要是眼气,今儿得也去吊一吊,保管奶奶明天也给你放假。”
顿了顿,补充一句,“说不定,大伯娘能长长久久地放假。”
可不是,人死了两腿一蹬,睡在棺材里面,长久地休息。
文化人骂人,不带脏字,一股老阴阳的味道。
却能把人给臊得脸都抬不起来。
这个刘春花就是,她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嚯的一下子从灶膛口站了起来。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的?”
哪里有晚辈牙口这么利的,诅咒长辈去死。
顾宁发自内心的祝福,“自然是有啊!我希望大伯娘像那,千年王八万年龟一样,活得长长久久,与天同寿。”
刘春花,“……”气死她了!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这死丫头拐着弯骂她。
偏偏旁边的弟媳马铁兰一边刷锅,一边老实巴交的扎心。
“大嫂,你怎么连顾宁那个丫头都说不过?”
在她眼里,大嫂的嘴巴是最厉害的人了。
怎么一回合就完败!
废物!
刘春花气地把烧火棍往灶膛一捅,锅都被她给捅起来了。
火星子四溅,溅到她手上,疼得她嗷嗷叫。
恨恨地瞪了一眼顾宁。
这就是个灾星,遇到她准没好事。
但是,她又不能在顾宁身上发火。
转头把火气撒在了弟媳妇身上,“马头,你闭嘴!”
马铁兰委屈,“大嫂,我帮你说话呢,你干嘛喊我马头!”
顿了顿,看着那被捅起来的锅,顿时更委屈了。
“大嫂,你把粥弄洒了,娘又要骂我了。”
刘春花一边用凉水洗手,一边冷笑,“去去去,就一锅野菜粥,谁稀罕?”
“既然不想吃野菜粥,就给我滚。”
恰逢赵桂花进来,她冷笑一声骂的两个儿媳妇抬不起头。
接着一转身,从立柜里面拿出了一个鸡蛋递给了顾宁,和颜悦色。
“宁宁啊,来吃个鸡蛋补补身体。”
刘春花瞬间跳起来了,“娘,顾宁个丫头片子怎么有鸡蛋吃?”
赵桂花,“顾宁昨儿得上吊了,要不你也去吊一吊?我也给你个鸡蛋尝尝味?”
这祖孙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刘春花瞬间安静了。
顾宁毫不含糊地接过鸡蛋,立马嘴甜,“奶奶,我们一人一半。”
赵桂花不吃,但是心里却舒坦。
“我们顾宁就是孝顺,不像某些人,不孝的玩意儿,什么东西!”
……
河边西处一角落,顾瑶早上五点就过来了。
一头扎到了河里面,前前后后到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