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头到尾,他从来都没有对不起这个二哥过。
他的失望目光,让顾建卫脸上火辣辣的,他不敢去看自家这个三弟,那个曾经把他当做亲哥哥的弟弟。
他呐呐地喊了一句,“老三,我——”我被婆娘拦住了。
这句话,说了也没有意义。
他索性抱着头,蹲了下来,低声说了一句,“是我对不起你。”
“轮得到你说话吗?轮得到你愧疚吗?你对不起他什么?”
马铁兰当场就打断了自家男人,她向来是一个精致利己主义者,自然不会去在乎心里那点无所谓的良心。
“各扫门前雪这件事,古往今来都是这样的,更别说,我们还是分了家的,我们顾家二房没有做错,面对来势汹汹的建军和大家,我们能怎么办?上来拼吗?我们拼得过吗?”
“建设,你也不必这样看我男人,我不信,这件事到你身上,你的选择和我会不一样!”
顾建设斩钉截铁地摇头,“我不会。”他不会看着自己的二哥被人联合外人来欺负。
他这话如同一记耳光一样,扇在马铁兰的脸上,所有准备好的话顿时被打了回去。
“你——”她果断转移话题,叉着腰怒气冲冲地朝着顾宁冲过来,恶人先告状,“顾宁,你要砸我南墙?凭什么?”
之前外面闹得再厉害,她都没有插手,但是顾宁要砸他们二房的屋子。
这就让她忍不了。
顾宁瞧着怒气冲冲的马铁兰,她脸色一冷,不像自家父亲那么留情面,她的话又毒又利,“哟,二房屋内有人啊,我还以为没人呢,老顾家人早都死绝了!”
一句死绝了三个字。
瞬间让马铁兰的脸色都青了,她不像顾建军那般要面子,当场就往地上一趟,撒泼嚷嚷:
“没活路了啊!没活路啊!我顾家二房招谁惹谁了?从来不害人,更不去算计人,却被一个小辈如此拿捏,拿捏就算,她还要去砸我的家,砸我的房子,她要毁了我的家啊,大伙儿来评评理啊?这是一个晚辈能做的事情吗?”
周围的社员们噤若寒蝉,先前顾宁的手段,他们都是见过的。
顾宁居高临下地盯着撒泼的马铁兰,“你问凭什么砸?凭你顾家二房住着的这面南墙是我顾宁,手上磨着十个大血泡子,一手搭建起来的,这个理由够了吗?”
当初,她还是顾家老黄牛的时候,跟着她爸妈一起,在灼灼烈日之下,搬地砖,砌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