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快结婚了,你说应该称呼我为什么?”伊勒德自知刚刚失控,语气缓和了不少。
“啊……对……月莲教过我……叫……叫娘子……?”
伊勒德听完差点厥过去,怎么看都是银杏比较适合“娘子”这个称呼吧!?他整整高了银杏一个头还要多,哪能做老婆那方。
想到这里,伊勒德觉得有些无措,自己还是第一次和男人成婚,虽然听说过,不过当自己摊上这种荒唐的事还是会不适应,逼近两个男人……思及此,伊勒德把心中的不安强压了下去,银杏这样美好,即使是男人又如何?他伊勒德活了二十几年,见过的美人是真不比太子少了,外藩的美女又是出了名的极品美色,在中原都极有口碑,倒是真没见过哪个人能美过银杏的,皮肤能比银杏更嫩的。
可是现在军中对银杏的不满是越来越大,原本自己和男人成婚就有些奇怪了,又是银杏这种女相的男子,更是会被瞧不起,而“萨面”这个词,在他们土语里,就含有“贱货”这类的意思。银杏见伊勒德又看着自己呆住了,便不再好奇多问,靠在马车的坐垫上休息养神。这几天伊勒德派出去的人手都没有回来,估计是没有找到四皇子的下落了,虽然无奈却也做不了什么,他心里乱得都快打成结了,也只有逼迫自己睡一会儿。
伊勒德看着银杏无害的睡颜出神,这样美好的人儿就该一辈子锁在身边好好对待,怎么会有人想要利用这样的人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和权利?中原人的脑子都是泥水做的不成?
边暗笑中原人的笨拙,伊勒德边掀开马车的帘子,对跟在马车外的一个骑兵说:“传令下去,从明天开始,如果再让我知道谁嘴巴里吐出萨面这样的话来,我就拔了他的舌头让他这辈子说不出一个字来。”
骑兵一愣,点点头,被满眼寒光的伊勒德吓了一跳,连怎么回话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继续赶路,银杏自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听见“萨面”之类的话从士兵的嘴里冒出来,也没有人再敢正眼瞧他,好像他是完全看不见的,倒是伊勒德把银杏看的更加牢了,平时一般没有他的允许,是不准银杏出马车的。;~百般无聊下,银杏只能拿起伊勒德放在一边的书看,还好有些事中原的文字,至少看得懂。
其中有本叫做“霿(蒙或者wu)国通史”的书,银杏突然来了兴趣,翻开一看,一张银杏叶子做成的书签掉了出来,伊勒德一直在观察着银杏的一举一动,看着银杏拿起那片叶子把玩起来,一会儿对着太阳看看,一会儿放在鼻子上闻闻,可爱得好像把他揉进自己怀里。
玩够了,银杏才想起手里那本书,伊勒德突然从银杏手里请过去,笑着说:“你看不懂的,想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吧?”
银杏笑着点点头,指了指“霿国”两字问:
“这是什么国?”
伊勒德莫名其妙看着银杏,说:
“你自己在哪个国的皇宫里到现在都不知道?”
银杏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不知道自己在哪个国,因为这都是很基本的事情,月莲和凝雪都没有想到要教他。
“你所在的国家,就是霿国,在中原算是比较大的一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