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伊勒德除了对付每天不断来骚扰他的“前”未婚妻娜仁托亚,还要对付缠在银杏四周的苍蝇们,而和长老商量下来最早的婚期定在下月,也使他越来越焦躁不安,毕竟那么大一块肥肉放在一头饿虎眼前却不能吃,简直就是折磨。喜欢银杏美色的人多,讨厌他的更多,反对两人成婚的声音也此起彼伏,即使银杏的身份已经得到了藩王的首肯,长老的认同,依旧有不喜欢银杏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存在。
对他的诋毁渐渐传开,比如在国宴上卖弄风骚勾引伊大人,晚上还自己跑去伊大人的床上谄媚,搞得霿国皇宫乌烟瘴气,兄弟反目,所以才被霿国的人送来番外之类的。
这其中,反对声最大的就是娜仁托亚了。
那一巴掌的羞辱还没过去,娜仁托亚就遭到了第二重打击,伊勒德决定先不和她结婚,而要和银杏那个小贱人结婚,这也不打紧,反正伊勒德是不可能只有一个老婆的,只要嫁进他们家的门,到时候再好好修理这个男人便可。
谁知这几天来伊勒德对自己是看都不看一眼,整天就想着怎么把银杏保护得更加好,连长老和他的父皇都不让见,更不要说那些妄想得到银杏的皇兄们了。
这飞醋吃得娜仁托亚实在不是滋味,自己好歹也是族里数一数二的美女,追求者甚多,由于被指给了伊勒德,追求的人才渐渐没了声音,因为大家都知道赢不了伊勒德,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之前围着自己转的男人们全都和伊勒德杠上了,被打得自己爹娘都快认不出了依旧天天围在银杏的帐子外面想要看他一眼,再美不也还是个男人!?能生儿育女么!?能给男人快乐么!?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而认定某人抢了自己未婚夫的女人就更加可怕了,加上自己的未婚夫又是如此的优秀,没有几个女人会这样坐以待毙,拱手让人的,更何况银杏还是个男子。
于是伊勒德那边她撼动不了,就去打银杏的鬼主意。
由于每次族里的商队从中原回来,就会带上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也不乏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粉,凭娜仁托亚在族里的地位,要分到那么一两种,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太厉害的毒药娜仁托亚不敢拿,就算拿了也会被人怀疑,所以最好是毒不死人,又能把人整的死去活来的那种药。
于是娜仁托亚问商队头子要来了一盒“春情散”,据说男人吃了这东西,就跟脱缰的野马一般疯狂地想要女人,娜仁托亚的打算就是,偷偷给银杏服下春情散,等他受不了去找女人的时候,再叫来伊勒德让他看看银杏的蠢样子,经她这么一闹,婚是八成结不了的了。
想到这里,娜仁托亚实在不得不佩服自己,因为就银杏那小身板儿,看着都寒碜,不要说女人,族里的孩子没准都打不过,所以给他吃一些烈性春药,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说干就干,她找来一小桶马奶酒,由于不知道量的多少,就掺进去半盒子……春情散的粉末是白色无味的,融在马奶酒里普通人绝对看不出来,当然,银杏可不是普通人。
当娜仁托亚抱着桶马奶酒走进银杏住的帐子的时候,银杏正好在背对着她换衣服,背上初雪般亮丽的肌肤看得她一楞,虽然不甘心,不过娜仁托亚的确能理解那群男人围着银杏转的理由,他实在太美,美到根本就不像是凡间的人。
银杏换完衣服,转身就看见娜仁托亚抱着桶乳白色的水盯着自己发呆,自己正好渴了,于是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那桶冒着酒味的水问:“是给我的?”
娜仁托亚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点点头。
“为什么明明是酒的味道,却是乳白色的?”
“马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