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被云舟说得几乎要哭出来,“唰”一下从浴桶里站起来,眼眶里满是泪水:“那我该怎么办?云舟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想安安分分守在喜欢的人身边为什么那么难?还不如回皇宫里做棵木头桩子来的轻松些,什么自觉……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知道……”银杏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刚刚才收住的眼泪又一串串地掉下来。
“呃……好好好,你不知道,你别哭啊……喂你……哎呀怎么跟个大闺女似的说哭就哭啊?求你别哭了好不好?”云舟一看见人哭就没辙,特别是像银杏这种哭得梨花带雨的,好像自己真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银杏也可能是真忍不住了,哭了个过瘾,云舟差就是给他跪下了这祖宗也没停下,扒着浴桶边儿打死了不出来,云舟那个怕啊,书房就在不远处,主子随时都有可能被哭声引过来,到时候吃不准自己又是一顿排头,这一着急,脸色也冷了下来:“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哭有用大家全都去哭了还待在这儿干什么!你能把天上的神仙哭下来么!?”
云舟这么一说,银杏倒是真止住了哭,不是因为被云舟那凶恶的眼神吓到了,而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老头!那老头不就是仙么!?是神仙没准就能告诉他现在该怎么做了!
“云舟!!!!”银杏突然激动地大叫一声。
“干、干干干干嘛?”云舟被银杏的一惊一乍弄得都结巴了,这小子变得也太快了,刚刚还梨花带雨的呢……“谢谢你!”
“呃!?”云舟看着一边爬出浴桶一边哼着小调的银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这这这实在是……银杏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梳好了头,也不说一声,推门就想出去。
“呃你去哪儿?”
“我去找神仙!”银杏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推门,看都没看就跨了出去,随即撞上一堵肉墙,整个人差点向后摔去,还好被人及时扶住。
银杏抬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男子,三十岁上下长得极为俊俏,身子也很挺拔,和伊勒德有得一拼,男子身后还跟了个长相极为清秀好看的青年,这人银杏倒是有些印象,总觉得在哪看见过……可是在哪呢……“大胆!居然敢擅闯行宫!来人啊!”云舟一看两人的装束就知道不是宫内的人,立刻提高了警惕,刚想拔刀,却发现自己腰上的佩刀什么时候不见了,心下一慌,还来不及大喊,就感觉自己的嗓子发不出声音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走进屋子看了看,坐下让银杏伺候着倒茶,那小傻子还真的一板一眼地伺候着不敢怠慢,气得云舟直翻白眼。
男子喝了口茶,才开口对着云舟说道:
“别在心里骂我骂得那么难听,刚刚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呸我什么时候叫你来过了!……咦我能说话了?”
“你刚刚不是说‘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哭有用大家全都去哭了还待在这儿干什么!你能把天上的神仙哭下来么!?’”男人翘着二郎腿,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学着云舟的口气。
云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心想不会来了两个疯子吧……可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还复述得一字儿不差。
“啧!怎么不长脑子呢,咱两就是神仙,被银杏哭下来的!”
“……啊!?”云舟和银杏异口同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