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冲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看他:
“那你滚便是了,谁拦着了?”
王虎被堵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伤口差点又开始渗血,可是老婆不能不顾啊,于是只好灰溜溜地跟在郑启冲身边不停碎碎念:“骑马对伤口不好的嘛到时候两国打起来伤着了可怎么办俺也很为难的嘛媳妇儿有个三长两短让俺咋办啊俺下半辈子不就得守活寡了俺才不要呢再说明明受了伤了还逞啥英雄嘛老老实实跟俺回谷里养伤不挺好的俺爹说了好媳妇儿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虽然大兄弟是将军可是当了俺媳妇儿就该听俺的话嘛是不是……”
郑启冲转头凑到王虎面前,黑着脸从牙缝儿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王虎立刻噤声暗自咽了咽口水,大兄弟刚刚那表情……忒可怕了,好像要生吞活剥了他一样……不过到了马场以后,王虎还是厚着脸皮,完全不顾郑启冲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他共乘一骑,美其名曰:保护“爱妻”…不是,保护“伤员”!而有伤在身的郑启冲也只得由着他胡闹。
就在众人快马加鞭地往前线赶去的同时,此刻的银杏……却舒舒服服躺在某人怀里,完全看不出一点警觉。
“恩……”银杏渐渐转醒,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扭头就看见赟轲那张放大的俊脸。
“唔哦!”银杏吓了一跳,赶紧弹起来,两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了好一会儿,银杏那小脑瓜子也没反应过来是啥情况。只知道现在自己和赟轲共乘一骑,四周是从来没见过的黄土断崖,飞尘四起。
“哼……够能睡的……”赟轲微微一笑,把人紧紧圈在怀里,继续掌控着马。
赟轲的爱马是璟国皇家历代战马传承下来的纯正血统,父亲是立下过赫赫战功的神驹,也是赟轲8岁那年被送去璟国后当时的璟帝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由于血统纯正,培育起来又花费了一番功夫,想要得到它的人自然不少,这也是赟轲初到璟国,就招来众多皇子怨恨的因素之一。
虽已撒开蹄子跑了将近两个时辰,背上还驮着两个人,却完全看不出它疲乏,这在中原的战马中本就少见,可以说即使和外藩的战马比较也毫不逊色。
太阳渐渐爬上山头,赟轲看了看四周没有异状,才停下马,让它去喝水吃草休息一下,自己和银杏也需要休整,之后两人必须得一口气骑到目的地。
赟轲走到树荫下就地而坐,看着银杏和他的爱马一起走到河边狠狠喝了几大口水,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起喝水喝出了感情,一人一马居然就这么玩开了,银杏一边大笑一边把河水泼向那马,于是玩到后面就看见银杏在前面跑,他的爱马在后面追,银杏还完全不顾形象地大闹起来:“噫嘻~你来追我呀~嘻嘻嘻~你追不到人家~”
赟轲呆愣……这招儿从哪儿学来的……?这马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还从来没见过谁能那么快就和它玩到一起的……(众:月莲亭不是他X的京城首屈一指、冷艳高贵的勾栏院么!?俗到透顶了喂!菜:=。=再、再冷艳他也是个卖肉的地方啊…也会玩“嘻嘻嘻你抓不到人家~”的游戏的嘛…银杏耳濡目染就学会了么…咳咳!)“过来!”赟轲脸色不愈地朝已经玩疯的银杏吼道。
银杏立刻乖乖跑到赟轲面前,偷偷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那马儿也知道没玩头了,哼哼了几声,便自顾自跑去一边吃草喝水。
“给朕老实坐好,玩得没边儿了,现在是玩的时候么?”赟轲故意板起脸来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