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也跟着笑,“你小子这样能追到研究生?”
“操!”蒋汀洲惊慌的偏过头望着楚凡,“你怎么知道?”
楚凡很久没看到蒋汀洲这样惊慌了,大笑着说:“朝南看出来的。”
话一出口楚凡没了笑容。
蒋汀洲也愣住了,过了半响说:“我说你怎么会知道呢,就你那神经要没人点拨估计得瞎。”
“我去,怎么我就看不出来了。”楚凡又笑了,带着些僵硬和勉强。
蒋汀洲针扎似的抽疼,打着哈欠装作若无其事:“不说这个,我自己心里都没谱呢。”
楚凡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应花风有学历有样貌,家里是书香门第还有钱。你再看看你自己,不抓紧点将来后悔。”
“哟,楚老师情感课堂啊。好好讲讲?”
楚凡模仿着应教授的口气,说道:“我们家不喜欢五大三粗的人,不和。温文尔雅知书达礼,这是起码要求。”
“诶诶诶,行了啊。”蒋汀洲一脸黑线的打断了楚凡的话,“合着就是为了嘲讽我一番呗。”
“这场景想想就好笑。”楚凡毫不留情面的大声笑着,眼泪都笑出来了。
蒋汀洲还仅存点理智,“小点声,都凌晨两点了。要是等会儿邻居过来敲门或者干脆报警说我们扰民那可就尴尬了。会不会明天新闻上登出,两个小警察深夜夜谈,笑声扰民。”
楚凡也回过神儿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显示着的时间。
“要真这样我猜你爸会打断你腿。”
“老蒋那人一天到晚看谁都不顺眼,也不知道当他下属会不会提前更年期。前段时间我去他那儿,一个小警察小心翼翼地拉着我东拉西扯抱怨了半天,人家小警察刚工作半年不到职业病了都快。”蒋汀洲吐槽起来自家老爸一点不嘴软。
“哪天一定登门拜访,把今天这番话一字不漏转述给蒋叔叔听。”
蒋汀洲:“……这天是不能聊下去了。”
白天睡了一整天的楚凡是越发精神了,蒋汀洲困到不行,借着楚凡家沙发找了个地方蜷缩着睡了。
楚凡找出床没盖过的被子给蒋汀洲盖上,自己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
谢了,兄弟。
楚凡没说出口,话语只在脑海中成型。不过这句话他发自肺腑。
身边有蒋汀洲轻微的呼吸声,至少不是绝对安静的。他有些害怕绝对的安静,整个世界像是只有他一人,太孤独了。
楚凡用自己蹩脚的厨艺煎了两颗煎蛋,都糊了。第三颗时他刻意把火调到了最小,想凭借着热量把蛋烤熟。
面条看颜色是熟了,楚凡不放心夹起几根放在嘴里尝了一口,熟了。调料楚凡不会,反正家里有啥放啥。
最后,蒋汀洲看着眼前这碗黑乎乎的面条怀疑楚凡想要毒死他。